他的眼中从来容不得沙子和污秽。
她咬着被角忍泪,忽地后背一暖,滚烫的肌肤贴近。
吕云黛惊的转过身,撞进男人坚实的胸膛。
他到底要做甚?她愈发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“我没有嫌弃之意,我发誓,吕芸黛,我可以证明给你看,我有多疯狂的想要你。”
吕云黛被他这番话气笑:“怎么?王爷是觉得被奴才戳中心思,恼羞成怒,故而捏着鼻子与奴才欢好,以此来羞辱奴才狗眼看人低?”
“您不必如此委曲求全,奴才道歉就是了。”
他现在这般违心的亲昵,简直在侮辱她的人格。
吕云黛伸手推开他压下的肩,忽而掌心发烫,他竟吻她的掌心,她吓得握拳,他炙烈的吻落在她的手背。
吕云黛惊得收回手,却被他吻住唇瓣。
熟悉的苦涩药味在唇齿间弥漫开,他竟服了避子药,他来真的啊?!
吕云黛吓得伸手推他的肩膀,猝不及防间,熟悉的胀涩感传来。
她气得咬他的唇,唇齿间溢出血腥气息。
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,仍是不要命的与她唇齿纠缠。
她急的拢紧,他压抑的闷哼传来。
“很疼,吕芸黛,你想谋杀亲夫?”
“王爷就不怕奴才有脏病吗?”吕云黛恐吓道。
“无妨,那爷就与你一起死,生同衿死同穴,卿卿放松些”
听到卿卿,吕云黛鼻子发酸,卿卿是夫妻间亲昵的称呼,她许久都没听见他如此温柔缱绻的唤卿卿了。
绷紧的身子下意识放软,她下意识想抱他,却想起他嫌恶的眼神,顿时如鲠在喉,眼泪不争气的簌簌落下。
“你是嫌弃我的,我都知道。你把我做的蟒袍还给我,我就原谅你。”吕云黛推开他的怀抱。
“蟒袍在,只是”胤禛愧疚不已:“只是烧坏了。”
那日,他
让苏培盛处理蟒袍,话说出口,就后悔莫及,他唾弃自己可耻的为了男人的尊严而辜负她。
蟒袍被他从火堆中夺回之时,被烧掉一只袖子,担心她知道会伤心,他将蟒袍藏在了书房暗格里。
“哦,勉强原谅你一分,爷若亲自将蟒袍缝补好,我还能原谅爷两分。”
吕云黛继续拷问他:“北巡之时,爷到底是真忙还是不想见我?”
她盯着四爷的眼睛追问。
从前即便他再抽不开身,日日都会来见她一面,从未如北巡那般,数日都不来瞧她。
胤禛坦然以对:“是爷的错,爷日日都在十丈外陪你,你用膳,爷亦用膳,你就寝,爷陪你就寝。”
“若非你故意将吕家死士替换掉血滴子,爷日日还能知道你在做甚,吃过什么,睡的可好,与谁说话,都说些什么。”
“没有不想见你,很想。”
胤禛抓住她的手,连扇他的脸颊好巴掌。
“那日忍不住煎熬,想见你,却发生太子被废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