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云黛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这才走到四爷身边,准备将他头上的花环取下,免得被人瞧见,嘲笑他不威武。
“无妨。”胤禛抓住她的手,牵着她离开田埂。
即将步入马车之时,四爷忽而又折步离开。
“爷,您去哪啊?”苏培盛拔步跟上。
却见四爷飞升跃到一棵花开正盛的老槐树上,拗下一大束槐花来。
苏培盛原想问四爷摘槐花做甚,却想起昨儿早膳之时,六子说想吃四爷做的槐花蒸饼。
吕云黛瞧见四爷捧着一大束槐花,心下欢喜,抿唇压下笑意,接过槐花。
他还真是不解风情的大清第一直男,怎么会有人送姑娘槐花的,也不知掐一朵好看的野花送她。
她正腹诽,倏而感觉到双脚腾空而起,四爷折腰抱起她,将她扛在肩上。
吕云黛羞的抱紧四爷的脖子,整个人压在他头上。
“坐正,不知羞。”
脑袋上压着两团柔。软,胤禛仰头将泛红的脸颊藏在她怀里。
那柔。软愈发明显,堵得他呼吸愈发急促。
吕云黛终于意识到自己哪里压着四爷的脑袋了,登时尴尬的坐正身子。
可她嘴上仍是不饶人:“明明是爷自己蹭过来的,哼。”
“明明是爷啊”
吕云黛登时满脸通红,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小古板竟也会调戏女人,他方才竟然咬了她那
“哼,爷不能白挨骂。”胤禛哑着嗓子温柔轻哼。
吕云黛忍着羞意,主动蹭上去:“不白冤枉爷,给你蹭。”
走在身后的苏培盛忙不迭堵住耳朵,爷和六子每回单独在一块,什么英明睿智,什么端方雅正,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后。
晚膳之时,吕云黛如愿尝到满满一桌槐花宴。
四爷不但做了槐花蒸饼,还做了槐花煎蛋、槐花牛肉馅儿的煎包、槐花糯米糕、槐花蒸鱼、凉拌槐花、槐花粥。
吕云黛满心欢喜,坐在四爷怀里用膳,还不忘犒劳犒劳他,用羞人的方式服侍他用
晚膳。
吃过晚膳,吕云黛坐在四爷身边,昏昏欲睡听着传教士在教英文。
四爷从年后就在卯足劲亲自操练新军,俨然对西洋的奇技淫巧不再排斥,甚至还请来精通多国语言的西洋传教士,学习西语与葡语,以及英语。
吕云黛被四爷拉着一起学外语,没想到她都穿到古代,还是命苦的逃不开学英语。
好困,她听得昏昏欲睡,即便她压线通过英语六级考试,仍是对英语深恶痛绝。
二十六个字母就像催眠曲,她困得伸手托腮,眼皮开始打架。
“王爷,她睡了。”
来自大不列颠帝国的传教士无奈看向正在认真做笔记的雍亲王。
“无妨,让她睡。”
胤禛起身从屏风取来斗篷,披在她身上。
才入座,又开始担心她趴在桌上不舒服,胤禛再次起身,将她抱到屏风后的软榻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