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云黛许久没这般丢人现眼了,双腿都发软,最后被四爷给抱回了马车里。
回到宽敞的马车内,她累的躺在软榻上,沉沉入睡。
此时苏培盛掀开马车帘子,他手里端着药盏。
“爷,这是叶神医开的药,给您补身用的。”苏培盛欲言又止,不敢将四爷昨夜太过孟浪挂在嘴边。
胤禛耳尖泛红,接过药盏一饮而尽。
将药盏递给苏培盛,他的目光落在那沉睡之人的睡颜:“她可要喝?”
苏培盛嘿嘿笑两声,他就知道四爷一定会问,方才特意问过叶神医才来的。
“爷,您明儿说不定就能看到暗六容光焕发呢,女人就像花儿,得男子悉心滋润着,才能开得绚烂夺目。”
迎面飞来个桃子,苏培盛嘿嘿笑着接住。
胤禛伏案处理汗阿玛安排的西北军务奏疏,忍不住将目光再次落在那人莹润红肿的唇上。
心微动,他凑上去吻她,她于睡梦中不满的嘤咛,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。
连着两日,吕云黛都懒懒躺在软榻上。
四爷正在看似乎永远都看不完的奏疏。
而她正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,跷脚看话本子,眼角余光时不时瞧瞧他。
她一抬眸,却与他恰好对视,吕云黛赶忙垂眸。
再一抬眸,又与他的目光相遇。
“爷偷看奴才做甚?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,又没不让爷瞧。”
胤禛搁笔凑到她面前:“你没偷看爷,又怎知爷看你?”
吕云黛词穷,拿起话本子盖在脸上。
“爷,驿站到了。”苏培盛的声音传来。
吕云黛起身钻出马车,灼人热浪袭来,四面八方传来的蝉鸣声更是闹得人头疼。
马车内有冰盆还好,此时她整个人都在冒热气儿,难受的用手扇风,驱散炎热。
入了驿站内,简直就像火炉似的,吕云黛热得浑身汗透,晚膳都没吃几口。
沐浴更衣后,她正要去瞧瞧四爷忙完了没,冷不丁瞧见吉格格抱着琴,翩跹踏入四爷屋内。
这是
这个时辰吉格格去四爷屋里还能做甚,侍寝呗。
心底酸楚的要命,吕云黛面色一沉,闪身回到隔壁屋内。
天气闷热,四爷今晚闲暇,苏培盛免不得安排歌舞让四爷松快松快。
这荒郊野地的驿站里,只有烧饭的婆子,苏培盛只能请来吉格格为四爷弹曲儿解闷。
当吉格格解下裹身的披风,展露别有风情韵味的纱衣之时,苏培盛眉心一跳,忍不住偷眼看向四爷。
胤禛自认为这些时日将那人驯服的很乖顺,她不再闹着要独宠,他身边有别的女子作伴之时,她会乖巧的回避。
显然她已接受与旁人共侍一夫的事实。
今晚也该到他验收驯服成果之时。
胤禛扬手间,苏培盛垂着脑袋退出屋内,伸手关好门。
吉格格娇柔婉转的歌声无孔不入钻进耳朵里,吕云黛辗转反侧间,忍不住起身背起行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