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世界最甜的老婆?”
他缓缓念出声。
医生写字的笔顿住,沈知意也呆滞了。
两张脸慢动作似的转过来,对着他的方向。
医生诧异:“你们是男女朋友啊?”
“不是。”沈知意抖了下鸡皮疙瘩,连连摆手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他神智错乱了。”
“怎么不是?!”谢淮旸情绪激动,轻嘶一声,按了下额角。
“欸,病人,你别激动。”医生连忙过来,扶着他靠到床头,“慢点说,慢点说。”
谢淮旸缓过神,点开手机屏幕,举到医生跟前。
“您看看,我这备注都写着呢!”
“她就是我老婆!”
医生定睛一看。
嚯!
还真是!
沈知意:……
“谢淮旸,这么多年不见,你就这样膈应我?”
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点背。
一天遇到两个神人。
谢淮旸和她明明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,却故意给她写这种备注。
不是膈应是什么?
医生吃瓜似的视线从这头挪到那头。
谢淮旸委屈地耷拉下眉眼,“老婆,你撞我就算了,怎么还玩我?”
什么多年不见。
他明明记得,他昨天才刚刚见过她。
“咳咳咳!”医生轻咳一声。
“你们小年轻的事,自己解决。”
他走过去,看着沈知意空洞的双眼,拍拍她的肩,提醒道:“但是千万记得,不要刺激病人,否则会导致更严重的、不可逆的后果。”
说罢,他突然察觉到一道幽怨的视线。
转头一看。
果然见到谢淮旸像个怨夫似的,眼神直勾勾盯着他。
医生嘴角抽了抽,收回手。
占有欲这么强。
看来确实是男女朋友。
就算不是……
他瞥了眼谢淮旸。
见他很随意地靠在那儿,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,宽肩窄腰,脱掉冲锋衣外套后,里面只穿了件黑色背心,露出的肩臂肌肉结实、流畅,脖子上还挂着骨钉项链,看着野欲又蓬勃。
往那儿一坐,就几乎占满整张床,安全感满满。
他脑子里飘过“硬帅”两个字。
再看谢淮旸那张脸,碎凌乱,额头还绑着绷带,眉眼桀骜肆懒,即使不修边幅,也难掩帅气。
他一个大直男都不免惊叹。
更何况小姑娘。
估计谁瞄上一眼,都得脸红。
他转过头,看向沈知意没有聚焦的双眸,和她那张同样让人惊艳的脸。
得。
怪不得坐怀不乱。
医生收回思绪,翻了翻病历本,道:“目前没有其他外伤,办一下手续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过几天,记得回来复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