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觉得时间难捱。
跟他说了不到五句话,就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。
她点着盲杖走远。
王伯瀚气得看了眼桌上的咖啡杯。
还好他故意晚到,只要了白水,不然,又得浪费一杯咖啡钱。
他视线转到门外的沈知意,看着她纤细的腰肢,和被阳光照亮的侧脸,心里的火越烧越旺。
不甘心地扭头追出去。
沈知意走着走着,手腕猛地被拽住!
她吓了一跳。
“沈小姐,我劝你不要这么不识抬举!”王伯瀚急怒的声音响在耳边,“你爸妈已经死了,一直赖在你舅舅家里算怎么回事?”
“过年了都没人欢迎你!”
“跟我结婚,你好歹有个家,到现在还挑三拣四,只会苦了自己!”
沈知意柳眉蹙起,重重挣开他的手!
“是,我过年没地方去。”她冷声道,“不像王先生,还可以去清真饭馆躲一躲。”
王伯瀚愣了下。
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骂他。
“你敢说我是猪?!”
他又伸手去抓她。
“放开!你再这样我报警了!”
“报警?你看得见电话怎么按吗?”
推搡间,盲杖脱手而出,沈知意踉跄了下,跌入车水马龙的大街。
刺耳的喇叭声瞬间将她包围!
……
与此同时。
街道尽头,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,正以惊人的度压弯而来。
驾驶座上的谢淮旸戴着墨镜,下颌线紧绷,心情恶劣。
车载通话上传来好友的声音。
“旸哥,婚礼还没结束,你怎么提前走了啊?”
“好不容易见到高中同学,还以为你会给大家伙儿个面子,留下喝一杯呢。”
“沈知意这个顶美没来,你这个顶帅特意从京市赶回来,结果也不多留一会儿,真是可惜。”
谢淮旸薄唇抿紧,线条冷锐。
修长的指骨紧紧握住方向盘,眉骨下压,“真有事,下次再聚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有些烦躁地踩下油门,试图甩掉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郁气。
视线随意一扫,前方路口,一个穿瓷蓝色连衣裙的纤细身影踉跄着跌入车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