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两分钟,门把手被旋开的声音响起。
萍姨蹑手蹑脚地出来,与守在走廊的祝晴和小少爷对视。
“休想——”盛放指了指自己亮晶晶的眼睛,“逃过放sir的眼睛!”
……
第二天清早,一家人吃完早餐,盛放小朋友背上小书包。
“晴仔,走喽。”
搬到加多利山,盛放小朋友还现了一个意外之喜。
祝晴答应,只要不忙就会顺路送他去九龙塘上学,忙时才让他搭校车。
爬上后座,放放两只小胖手合十。
希望晴仔天天都能送他上学。
“对了。”盛放的小脑袋往前探,“我们还没吃避风塘炒蟹呢!”
这一个多月的清闲时间,一件件待办事项被提上日程。
只除了避风塘炒蟹,还没机会尝。
“明天放学带你去。”
盛放伸出短短的小拇指:“拉钩。”
在维斯顿幼稚园门口和盛放小朋友道别后,祝晴驱车前往油麻地警署。
搬了新家,不再是三五分钟就能到警署,可这段路程,悠闲自在,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警署里,大家忙着整理陈年案卷。
翁兆麟时不时背着手从办公室里出来,踱了一会儿步,又好心情地回到办公室。
中午仍旧是警署x餐厅的老样子,笑姐没有研新菜,几个人数着虾仁炒饭里零星几只虾仁,捧到点餐台表达不满。
讨论声、玩笑声此起彼伏,时间在插科打诨中溜走。
转眼快到五点。
“无惊无险又到——”豪仔伸了个懒腰,话还没说完,电话铃声骤然响起。
接起电话时,他的神色还是轻松的。
但是短短一分钟的通话过去,当挂断电话,豪仔的表情变得凝重。
“天后庙现一具尸体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扫向莫振邦。
昨天是谁乱说话?
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莫振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“出了。”
傍晚五点五分,天后庙的香火依旧缭绕。
香客们的身影还未散去,被集中*在一起配合完成笔录,议论纷纷。
“阿sir,不会是真的死人了吧?”
“我不知道啊,就听见有人说现尸体……”
“madam,你这个口供要录到什么时候?我还赶着回家做饭呢。”
警戒线隔在天后庙的偏殿前。
“刚才了解到,主殿香客不断,但偏殿早就废弃了。”曾咏珊翻着记录本汇报,“尸体是在供桌后面被现的。”
祝晴戴上警员证,弯腰钻过警戒线。
供桌后,一具男性尸体以跪拜姿势伏着,手中的香已经燃尽,只剩下短短三截焦黑的香梗,香灰散落。
“阿头。”徐家乐喊道,“法医来了。”
众人回头,看见叶法医手中提着勘查箱走来,正和大家打招呼。
祝晴收回视线,注意力被蒲团下露出的一角纸张吸引。
她蹲下身,轻轻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。
上面用稚嫩而又歪歪斜斜的铅笔字写着——
“了不起的爸爸。”
……
家务帮佣由萍姨负责面试,最终确定下来之后,她笑着和大小姐打趣,自己竟也当“上司”了。
在帮佣们的协助下,家里很快收拾妥当。萍姨按照盛佩蓉的嘱咐,去铜锣湾儿童市场挑选了一个大型海洋球池。
工人们给海洋球池充好气,装满五颜六色的海洋球。
盛佩蓉坐在轮椅上,透过落地窗望着庭院,想象小弟回来时惊喜的模样。
然而此刻,面对满院子的打闹的孩子们,盛佩蓉深深地意识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