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孩子已经安静下来,趴在他的胸前吮吸。
听到妻主的问话,他只?低垂着头看孩子,犹豫地回答,“嗯。”
没听到妻主继续的问话,他小心翼翼地抬头,眼眸透着惊疑。
婴儿已经长出了牙齿,吃食的时候总是随心随意。
他微微蹙眉,忍着疼痛,等孩子停止后才合上衣裳。
他起?身?把孩子放在婴儿床里,又走到妻主身?侧,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正要?讨好似的揉按,却被妻主握住手扯到了她的怀里。
“没有什么瞒着我吗?”
草草合上的衣裳又被妻主扯开,那处还留有乳液,带着薄红。
他被箍着腰,动弹不得,听到妻主的话僵了僵身?子,连忙做出讨好的神情。
“没有。”
徐韫顾不得身?前的凌乱,双手攀上她的脖颈,仰头看着妻主,“没有的,只?是想出去而已。”
骆荀一轻轻揉着他的腰,狭长的眼眸凝视着他此刻的举止。
他仰着头,眉眼怯生生的,漆黑的眼眸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,却又强装温软无害的模样,惯是之前的模样。
恢复记忆了吗?
难怪今早上突然大胆起?来,也突然跑到这里。
不安1见妻主不语,他……
见妻主不语,他学着之?前的口吻撒娇,“难不成妻主不想我出门吗?明明是妻主之?前让我多出门走走。”
她笑了笑,只是帮他整理好衣裳。
他有些不安,可他的说法又?没有错。
只是出门而已。
“不要在外面待久了。”她温声道。
他缓慢眨了眨眼睛,轻抿着唇,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……
中午,他没有回去。
他没有等到那个贱人。
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,脑子却越发迟钝。
前前后后的记忆让他有些茫然,更甚至是混乱。
“父亲离开了吗?”
旁边候着的旬邑连忙回应,“主君已经?离开了三个月了。”
他的母族搬离这里,除了有一个郡卿的身份,毫无任何权势,没有人给他撑腰。
府上的那些侍从也?被换得七七八八,除了手?上的钱财和铺面,他驱动不了任何人。
也?就是说,他以后只能全?然倚靠妻主,全?然受妻主掌控,甚至随时落得跟其?他正君一样的下场——被厌烦,被舍弃。
今后他所有的脸面全?要依仗妻主。
他突然站起来,哪里还?有心思去找那个贱人。
反正白越也?无人给他撑腰了,一个未出嫁且没有人会帮他的人,即便他有什么?手?段再?勾搭上妻主,他也?能废了他。
他不断地回想着怀孕的时候发生?了什么?,除了自己犯蠢要给妻主纳侍,就是在屋内绣花,对外界毫无所知。
他沉着脸,起身走出包厢。
二楼的走廊处,他粗粗往下看了一眼,微微眯了眯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