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着手靠在墙上?的徐韫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外室?他是没名没分地跟她厮混在一起?吗?
“你今天有些奇怪。”她勾起?他的发梢,轻轻的摩挲着。
他委屈地回应,“我?不记得之?前的事情了,我?是你的正君吗?”
不记得之?前的事情吗?
难怪今日这么奇怪。
“不记得了?”她松了手,“怎么没有跟旬邑说这件事?”
“我?是不是你的正君?”
她愣住,垂下眼眸,“是我?的正君。”
他松了一口气。
看到他这般害怕的模样,她顿了顿。
“我?让人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“不用了,已经晚了。”他声音细细的。
“你还记得什么?”她声音柔和。
“记得我?昨日还在屋子里刺绣。”
“没了吗?自己叫什么,母亲是谁,父亲又?是谁?”
他茫然地摇头。
“我?去偏房睡,你好好休息。”
顾及他不记得她,她正要离开?床榻,手臂就被抓住。
“不不要。”
“我?害怕。”
他看上?去真的很害怕,漂亮的眼睛红了起?来。
可怜到让人想要抚平他的焦虑。
她还是起?身离开?了床榻,走到门口,叫人把大夫请过来。
待她返回去,见他已然哭泣。
她又?重新把人抱进怀里低声哄他,双手环住他的腰。
他没挣扎,强迫自己接受了眼前的人是他的妻主,乖顺地埋进她的怀里。
不爱他,她根本不爱他。
为什么他会嫁给她?
他瞬间意识到这一点,心中的害怕不减反增。
大夫匆匆赶来。
“正君的情况并不严重,好生?将养,多加休息,记忆会慢慢恢复正常。”
夜里并不好,他迷糊地抱紧女?人,闻到熟悉的气味又?安静下来,埋在她脖颈处。
他委屈的呜咽着。
随后被拥抱着,徐韫这才安心睡过去。
地方政务庭院中。……
庭院中。
“公子在想什么?”
“今早上?我问她,她喜欢我吗?”他摆弄着手上?的丝线,“她说她喜欢。”
“曾经?我在闺中,就看书本上?说,如果要相爱,就应该爱到,骨节都作响的程度,毫无保留,不留余地。”
“她在骗我。”他的语气很是委屈,“她眼?里没有我。”
“是我咎由自取,是我一心想要嫁给她。”他停下手上?的动作,“现在这个样子,还不如和离。”
旬邑连忙制止他的话,有些心惊,“公子,和离了,孩子怎么办?”
他摸了摸腹部?,孩子?
他连孩子都有了,她都不喜欢他。
还要孩子做什么?
“我又不是养不起,我不是国公府的嫡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