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艳的面庞带着薄红,眉眼的媚气几乎遮掩不住。
但好在睡得足,气色红润。
“妻主呢?”
“家主在前院接待客人。”
“客人?”
“奴没有见?过,想来是家主的同僚。”
如今已?经快接近午时,还有半刻便是吃午膳的时候。
堂前。
骆荀一看着手上递过来的请帖,“诗词大会?为何找我当主考官?”
“我之?前没有听说还有这个。”
“新帝刚刚登基不久,四?处也该喜悦热闹一些。”崔涂说道。
“那为何定在明日?今日仓促找我,先前的主考官是谁?”
“翰林的林大人,他昨日突得重病,不得已?辞去这份重担。”
“目的为何?”
坐在那的崔涂歪了歪头,放松着躯体,语气漫不经心地,“骆学士明知故问,当然是再要一拨有才之?士,以示皇恩浩荡。”
“圣上指认你?一人,骆学士今后若成为权臣清贵,可不要忘了我。”
骆荀一幽幽地注视崔涂,微微勾唇,“是吗?”
崔涂微笑着,接着,突然开?始扫视屋子的面貌。
“徐家果然是簪缨世族,连宅邸都如此气派恢宏,今此这日,骆学士当不同往日。”
她起身走?向旁边,俯身紧盯着摆放的名贵瓷器,和下面金贵的桌子,就这样歪头侧身看向骆荀一,碎发散落在脸庞,嘴角幅度微微上扬,“想来定能扬眉吐气,来日我定送来一份重礼。”
她就这样的姿势,像是做多了低眉顺眼,伏小做低的模样,寡淡的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和嘲讽,而不是恭顺。
骆荀一平静地注视她,浅色的眼眸内毫无任何起伏。
“我就不出门远送了。”
……
午膳时。
徐韫匆匆赶来,见?妻主坐在那,缓慢拖着身子走?了过去。
那些侍从却没有跟着公?子进去,反而退在外面。
“妻主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
他被拉住手腕,然后坐在她的腿上。
徐韫有些茫然,轻声惊呼了一声,身子无法控制地往前倾。
他轻轻喘着气,眉眼不自?觉流露出埋怨,怨她不知轻重,昨夜为什么要如此折腾他。
“还疼吗?”
“别别动。”
酥软酸疼猛得刺激大脑,他激灵了一下,连忙伸手想要把握住自?己腰的手推开?,却反被握住手。
“妻妻主……”
骆荀一松了手,轻轻环住他的腰,抚摸着他的腕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