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能有点不道德。
但这又怎么样?
骆荀一到底不是?这里的人。
没办法完成融入这里,也完全没有办法把自?己当作是?骆村的骆大回。
如今也只是?为?了?活着,如何?活,骆荀一也是?顺从了?附近人的想法。
当她被发现自?己被利用,突然产生的怒火是?没有理由?的,甚至是?没有缓和的余地去发泄。
事情无法转圜,骆荀一想到了?可能唯一单纯无知?的徐韫。
他不是?自?己的夫郎吗?
不是?一心一意要成为?她的夫郎吗?甚至不知?道她是?什么性子,只是?一味地沉醉在?自?己的痴幻和突然产生的爱恋中,没有底线地去接近她。
她脑子昏沉沉的,步伐不稳地推开门走近去。
屋内的人被吓了?一跳。
床榻上的人也微微颤抖了?一下。
他没有出声,因为?他知?道进来的人只会是?她。
他有些焦灼,不知?道哪里惹怒了?她。
她的目光先是?定住在?端坐在?床榻上的“新夫人”,像是?被打扮好?的玩偶一般,不会动弹一下,只是?静静坐在?那?。
她甚至可以幻想红盖头下他是?怎样的面容。
他喜欢哭泣。
甚至蠢笨,无时无刻不在?发脾气。
她的面容慢慢冷下来,抬手示意这些侍从退出去。
侍从犹豫着,还是?屈身低垂着头离开。
随着大门被关住带动一阵风,龙凤蜡烛却毫无影响地在?琉璃台上静静燃烧着。
她跌跌撞撞地走过去,缓缓俯身,带着一丝清酒的香味,虚虚环抱着端坐在?床榻上的人。
她微微偏头就?能亲到他的脖颈,潮湿的呼气让他不由?得颤抖。
她做什么?
不该揭下他的盖头吗?
红盖头突然被一把扯下,少年惊得睁大眼睛望着她,花冠上垂掉下来的坠子轻轻晃着。
那?双盈盈的眼眸正慌张不安地注视她,比那?烛火还有漂亮鲜亮。
她顿了?顿,松开他起身去取合卺酒。
见她突然起身,徐韫微微咬唇,整理好?自?己的衣裳,眼眸定定地注视她的行动。
随着她走近,端着合卺酒,润白的面庞俊美柔和,狭长的眼眸投放在?自?己的身上。
徐韫的心脏突然跳的很?快,没有意识得轻轻咬着下唇,抬头缓缓接过那?合卺酒。
两人的手交叠在?一处,甚至头发也分?不出是?谁的。
眼前的少年秾丽得如同一朵牡丹一样,姿容艳艳,面容没有哪一处是?缺陷的,昏黄的灯光下,甚至柔媚,让人忍不住陷进去。
他的眼眸润润的,活像是?含了?眼泪一样,毫不掩饰对她的依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