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攥着那个?筒盒,像是想到什么,毫不犹豫地转身走?去外面,旬邑立马跟上。
被人截胡了?
徐韫只有眼珠子转来转去,面部完全僵硬下来,一打开筒盒便能看到里?面的婚书。
一份做旧的婚书。
他面色平静地取出来,第一眼便看去本该写下骆荀一三个名字的地方。
骆荀一。
徐韫突然笑了,忍不住发出声音。
不正常的,略微兴奋。
“公子?”
“她?同意了。”他语气柔得几乎让人听上去突然背后发凉,像是处在闺阁中怀情的男子念着酸臭的情诗。
旬邑不出声了,甚至屏息,因为他也看到了婚书下方的名字
那位女君同意了。
被公子骗过去了。
他简直难以想象公子婚后该是如何模样。
是小?心翼翼,伏低做小?,扮作?柔情贤惠的夫郎在后宅生女养儿,还是不管不顾地发泄自己的情绪死死黏在女君身上。
徐家宅院里?的人只有小?部分知道?公子平日里?是如何模样。
阴晴不定,偏激顽固,跟贤淑温柔沾不到半点?关系。
“还要五天,五天,五天就准备好婚礼了,她?也出来了。”
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?脑的徐韫细致地装好,急忙上了马车。
……
被带走?的骆荀一已经进入了殿前司狱。
她?的隔壁的隔壁便关押着五皇女一党派的人。
这两日都能听到被鞭打挥动划破空气时发出的尖锐呼啸声。
却没有人来折磨她?。
骆荀一起身走?到靠近牢门的地方,心中疑惑。
为什么呢?
不打算处罚她??
她?回到原处,僵坐在那,开始思?考。
……
很快到了大婚前夕,一切都如徐韫所渴望的那样按部就班的进行。
这日,骆荀一被释放出来,回到自己的府邸便看到被送过来的礼服和玉冠。
还有被塞进来的纸条,怯怯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担忧。
骆荀一却微微蹙眉,把纸条揉捏成?一团扔进了火盆里?。
可大婚当天并不热闹,十分清冷。
宾客并不多,几乎都是宗族的人。
鞭炮噼啪噼啪地响着,空气中弥漫着难以忽视的硝烟。
他的眼底几乎被红布覆盖。
头?顶的花冠几乎让他不敢动弹,腰腹被缠绕得紧紧的,即便被裹了许多单衣也十分纤细。
外面越来越热闹,徐韫揪着帕子,心中越发紧张。
他轻抿着唇上的胭脂,急切地想要见到合该出现在这里?的主人公。
跟戏台上的人一样,完整且坚守规则。
繁琐的衣裳捆绑着他的身体,让他难以正常呼吸,早早被侍从?叫起来整理着妆,换上礼服,静坐在床榻上等人把他扶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