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会这样呢?
他胡乱地想着,莫大恐慌猛得涌上心头,各种令人窒息厌弃的情绪充斥了皮下的胸腔,如同臭水沟一样把他紧紧束缚住,只能闻到莫大的臭味。
恐慌害怕让他始终睁大眼?睛,眼?泪从眼?角滑落下来?也毫无知觉。
从那天?晚上回来?的徐韫就陷入了虚假的安静期。
他没有再选择继续纠缠骆荀一,而是暗地里举荐让晋瑞嫁人,五皇女不?是很想让晋瑞嫁人吗?反正?到后面都是死,怎么个死法也没什么。
既然父亲不?同意,明面上过不?去就算了,他根本?管不?了他。
过了好久。
他将头从被褥探出来?一点?,纤长的睫毛颤抖着,白皙细腻的肌肤含着淡淡的粉。
他微微张了张唇,单调的发音从口?中溢散出来?,漆黑的眼?眸混沌无法聚光。
想要被触碰。
想要去找骆荀一,被抱一下也好。
这个念头一出现,就将刚刚的恐慌赶走得七七八八。
想要埋在?她的脖颈,双手紧紧地缠在?她的脖颈处,让她紧紧拥抱抚摸占有自己?,他几?乎要被这个念头折磨得有些难受,浑身酸软。
床榻上的少?年眼?底有些失神?,莹润漂亮的眼?睛呆呆地注视帷幔,凌乱的碎发披散在?额上,裸露处的肌肤就像是滑滑润润的银耳。
随即,他垂眸咬了咬红唇,索性把自己?埋在?被子里。被褥下面,少?年只穿着薄轻的衣裳,如今褶皱混乱,小腿处的衣裳都被卷到了大腿处,领口?也微敞着。
胸口?轻微起伏,眼?里更是湿得不?行,乌发披散在?枕头上,像个海妖一样,同时呼吸带着凌乱,润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。
这个床榻并不?大,相反,再躺下一个人也绰绰有余。
床上的被褥只曲起了一团,少?年像是受不?了了,起身掀开被褥,眼?眸郁色。
他伸手掀开纱幔,蜡烛也没有被点?燃,未着履赤脚踩在?毯上,行走间可以看到腿间的风光,白得艳丽。
他取出折叠好的衣裳团在?一块抱着,就这样跪坐在?地上,柔顺的衣裳垂着,单薄的背弯着竟有些可怜。
远远看去,一个清软美人无助地跪坐在?地上,漂亮的眼?眸茫然失措。四周昏暗,仿佛要把他裹好拉扯下去沾染污泥,生出红痕和哭泣才好,生出几?分?亵渎揉搓的邪念也不?稀奇。
柔顺的乌发披散在?身后,徐韫微微歪了歪头,竟然爬在地上捡起被他摔在地上的玉,小腿的肌肤跟着动作也露了出来?。
衣裳悉悉索索地慢慢往上爬,他垂眸看着,指腹摩挲着青玉上的纹路。
燕子。
他静坐在?那,低垂着头,只能看到半张脸,在?阴暗处透着湿漉漉地黏稠感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被推开。
侍从几?乎吓得一哆嗦,硬着头走到离公子不远的地方,“公子可要洗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