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荀一现在并没有成婚的打算,娶夫也定然是要做好?各种准备,同样也是娶心仪之人。
先立业再成家,如?今草草娶夫还是一个世家贵子,难免日后成为怨侣。更何况,她并不喜欢徐韫,而眼前明面?上娶不娶都是试探之言。
“晚生对贵子,并无情谊,只是出自同情相助。晚生身份卑微,既无官职在身,自知与贵子身份不符。”
她语言条理清晰,将与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,温润的脸上相当漠然,“晚生只想通过仕途建功立业,儿女情长并无想法。”
徐主?君突然笑了,他没说什么,只是摆手让她离开。
骆荀一站直后停顿了一下,余光扫了一眼屏风处。
徐韫不再是之前那样的身份。之前他是个黑户,无人帮扶,柔弱可怜,那时候她几乎以为他已经砸在手上了,只能好?好?护着养着。
这?也没什么,被迫接受下多了一个可陪伴的人,当成弟弟也可以,其实也并没有很抗拒。她刚来之时,到现在,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,没有人一直喜欢处于孤独之中。
如?今不一样了,一切都必须重回正规。
她敛眸转身跟随侍从离开。
屋内人退去后,徐主?君有些?疲倦地?靠在椅子上,抬眸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白着脸从屏风后缓慢走出来。
“那些?话你?也听到了,她并没有想娶你?的念头,一个不喜欢你?的人,嫁过去做什么?一个自私冷漠的读书人,对于眼前的利益向来看?得清清楚楚,你?这?么一块好?往上跳的跳脚板都不要,你?说嫁过去有什么好?下场?”
“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等你?母亲为你?择一门门当户对的妻家不好?吗?”
见他不说话,徐主?君扶了扶额,说完被侍从扶着起身。
他居高临下地?注视自己这?个向来性格软弱没有主?见的儿子,同徐韫相似的眼眸却带着疲倦,没有光彩,“之前闹也闹过了,虽然受了一些?苦,但日后都会?不一样。”
那天过后,骆荀一的生活安静了不少。
大部分时间?她都待在书房里看?书,没有再出去。
不知道是不是临近考试,京都的氛围变得越来越紧绷。
抽出时间?来御史台处理杂事?,骆荀一余光看?着满脸阴霾的御史中丞安清。
“安大人这?是怎么了?怎么一脸怒气?”骆荀一微微侧身看?向走到她旁边的人,眼底若有所思。
“还能怎么样?朝堂上费直独揽大权,打压异己,安大人吵不过人家,也争不过。皇帝倦怠政事?,两?位皇女又各有自己的安排。”
同位处理以往卷论?的同事?慢吞吞道,“不过你?要参加科考,要是幸运高中,也能体会?到安大人为什么生气了。费直那一伙人什么阴险事?情都做得出来,之前的丞相就是被她挤压走的。”
骆荀一没说什么,微微皱了皱眉。
虽然她听说过费直的事?情,但是都是从结果上进行推测。
“吉大人,安大人怎么了?”旁边的人问向走来的人,非常好?奇。
“费直说此次要取消录取贤才,说‘野无遗贤’,你?说这?能不气人吗?”
宋齐倒吸一口气,有些?唏嘘,“做这?么绝吗?这?是怕有人翘她吗?”
吉温摇了摇头,“我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