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君怎么湿了?需要我提水吗?”
“好。”她匆匆地朝楼梯方向走,可小二?并没有因此离开,她跟在骆荀一后面,补充了一句,“女君的弟弟在您房内等你。”
她的身子停滞了一下,向来清浅的眼眸僵硬了一下,瞳孔生硬地盯着小二?,“弟弟?”
“是啊,女君的弟弟在等您,说您让他直接过来的,说起来,他已经等了许久了。”
她的心脏突然鼓跳起来,猝不及防的,连着她的喉腔,难以适应以表达不满。
她竭力维持脸上的表情,不露出半分惊讶,又几乎要气极了。
骆荀一根本?想不懂,这到底是什么回事。
京都不是到处都是女人吗?有身份有地位有容貌的,不多但也应该不少。
什么奇怪的嗜好,什么糟糕的幕后,骆荀一感觉太离谱了。
门被推开,里面只有一个人。
红衫碧裙的少年坐在软榻上,倚靠在堆起来的软枕上,温婉柔顺。
听到门口的声音,他侧身看向她,耳坠轻轻晃着,微微扬起下巴,华贵的面料褶皱在一起,跟软玉一样。
“姐姐怎么才回来?”
他有些不满,却又很快隐匿下去,起身朝她走来,“姐姐怎么被淋湿了,我若是知道,就去接姐姐了。”
见她不说话,只盯着自己,目光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。他微微凑近,仰头观摩她的神情,试探性的伸手想要取下她的外衣,“姐姐会着凉的。”
他微微翘着唇角,视线在接触她衣领的一抹红,面容一下冷了下来。
同样是男子,自然熟悉那是什么东西。胭脂,为什么胭脂会出现在那里。
很快地,他朝外面喊着,“还不快取水来。”
“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骆荀一有些头疼,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,往屋外走去。
“女君出来做什么?”
“我先不用,拿下去吧。”
在屋内站着的徐韫死死咬唇,眨了眨眼,冷着脸跟过去。
等那人走了,他抬眸盯着她,眼睛慢慢变红,“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。”
“姐姐刚从外面回来就要说我吗?”
骆荀一见他不取遮面的东西,眉眼直跳。
他怎么能如此大胆。
他到底想干什么?
骆荀一一时怀疑他是个蠢的,他可能真失忆了,否则连遵守的规矩都忘了一干二?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