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书院期间,甚至有人从官学过来来找她,花钱买文章,她没给,后面听说她们写的文章被传得神乎其?说。
想到这样,骆荀一把借来的书擦拭好,放在案桌上,推开了窗。
雨还没有停,但很小,并不会被风吹的飘进来。
外面被雨水浸染的土腥气混着草味透进来,并不是很难闻。
她坐在窗边,静静地注视着,分了好久的神才反应过来。
窗户的对?面是茶馆,里面有躲雨的人,也有喝茶的人。
感受到有人在看她,骆荀一看了过去。
是一个男子,帷帽遮住了他的四周,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温柔又含着不易察觉的恶意,像黏稠的毒蛇,把自己伪装成易断的拂柳。
骆荀一收回目光,只看了一秒。
是个有病的人。
但是跟她有什?么关系呢?
大家都多?多?少少有病吧,骆荀一漫不经心想道,掩了一大半窗,起身去换衣。
茶馆里,男人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带着暗纹的白色衣裳的少年。
“怎么想到来这里喝茶?”
“只是突然有些渴了。”
倒大霉的宴会“是吗?”晋瑞……
“是吗?”晋瑞声音柔柔的,“我?们该回?去了?。”
旁边的人有些不满,他看了?一眼远处的客栈,想要过去。
想要再碰面一次。
“母皇欲授你为郡主,近日也在为你择妻。舅母虽然不在了?,但之后的日子也算稳定下来。”晋瑞提醒他,“京都?可没几个显贵的郡主,你是君后的侄子,这段时间?不要轻易出来。”
“我?知道了?。”季珩垂眸看着茶盏,苍白?的脸上十分平静。
晋瑞微微扯了?扯嘴角,知道?
他慢慢撕碎了?下人递给他的纸,凤眼冷瞥着掉在地?上的碎纸——泉。
“走吧。”
……
今日的天气算不得好,什么时候下雨都?有可能。
门被敲响,骆荀一放下手?上的书去开门。
“这么早吗?”
这才刚吃完午饭不久。
“早去早熟悉一下四周,免得去那里?先怯了?场子。”孟泉有经验地?说?着,“现?在肯定不少人去了?,我?们又不是什么大才子,哪里?需要卡时间?去那。”
她看着脱去普通青衫的女人,眼前亮了?亮,虽然穿得并不突出,但中规中矩,可一眼看过去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月白?色的衣袍,腰间?挂着雕刻燕子的青玉,其他什么多余的装饰也没有。
像是一块上好的白?玉,细腻如脂,柔和温润,任谁看了?都?觉得昂贵珍稀,从骨子里?都?透着闲适的清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