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渊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案几,喟叹声里浸着几分恍然:
"难怪,当初你执意要一生一世一双人,那时我只当是闺阁女儿的烂漫念想,如今才知这一夫一妻里藏着天大的智慧。
没了姬妾争宠的腌臜事,省去嫡庶尊卑的琐碎账,后院倒真成了无风无浪的琉璃世界。"
“是呀,爱是自私的,是唯一的,爱情里是住不下第三个人的。”云夕说。
“对,爱是自私的,所以我希望夕儿心里只有我一人。”
霍廷渊将她搂进怀里,轻轻吻着她的顶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,霍廷渊已经在案前坐了一个时辰。
他面前摊开着云夕昨晚留下的几张图纸,上面画着一种名为"曲辕犁"的农具改良设计。
"王爷,您该用早膳了。"老管家在门外轻声提醒。
霍廷渊头也不抬:"再等片刻。"
他的手指沿着图纸上的线条游走,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。
这种犁与中原地区使用的直辕犁大不相同,辕杆弯曲,犁铲角度巧妙,按照云夕的说法,能节省至少两头耕牛的拉力。
"真有如此神奇?"霍廷渊喃喃自语。
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,接着是云夕清脆的声音:"王爷,我进来了?"
霍廷渊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:"进来。"
云夕推门而入,手中捧着一个木托盘,上面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几碟小菜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襦裙,髻简单挽起,看上去清爽利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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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听说您没用早膳,我做了些简单的吃食。"
她将托盘放在书案一角,目光扫过那些图纸,"在看曲辕犁的设计?"
霍廷渊点头,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饥肠辘辘。
那碗面条散着诱人的香气,面上铺着翠绿的青菜和几片薄如蝉翼的肉片,汤色清亮,上面飘着几点油星。
"这是何物?"他好奇地问。
"阳春面。"
云夕笑道,"我改良了一下,用了些现代调味方法。"
霍廷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。
面条筋道爽滑,汤头鲜美回甘,与他平日所吃的面食截然不同。
"美味!"
他由衷赞叹,"这又是你们那里的烹饪方法?"
云夕点点头,在他对面坐下:"现代食品科学对食材的处理有更深入的研究。
比如这个汤底,是用骨头长时间熬煮提取的胶原蛋白呃,就是一种能让汤变得浓稠有营养的物质。"
霍廷渊一边吃一边思索:"如此说来,你们那里的百姓都能吃到这样的美食?"
"比这更好的都有。"
云夕眼中闪过一丝怀念,"现代社会的物质丰富程度,是这个时代的人难以想象的。普通家庭每天都能吃到肉、蛋、奶,还有各种反季节蔬菜水果。"
霍廷渊放下筷子,神情变得严肃:"云夕,昨日你提到的民主制度,我想了解更多。"
云夕微微一怔。
昨晚他们确实讨论过现代政治制度,但只是浅尝辄止。没想到他对此如此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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