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过去,霍廷渊与呼延灼约定时间到了。单于得知大乾开出的三个条件气急败坏,想加大兵力决一死战,但是被大臣们劝阻了下来。毕竟还有五千命脉被对方握在手里。
霍廷渊站在箭楼内,望着远处匈奴使团的旗帜渐行渐近。那面绣着金色狼头的黑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比三日前矮了半截——这是匈奴表示谈判诚意的礼仪。
"来了。"云夕轻声道。
霍廷渊微微颔:"按计划行事。"
当呼延灼踏入议事厅时,厅内已按最高规格布置。两侧站着三十六名全副武装的铁卫,每人腰间都配着造型怪异的新式武器。
霍廷渊端坐主位,身后立着一面巨大的大乾军旗。
"左贤王请坐。"霍廷渊抬手示意,声音不冷不热。
呼延灼的脸色比上次更加阴沉:"战王,本王带来了单于的最终答复。"
"洗耳恭听。"
霍廷渊给自己斟了杯茶,动作悠闲得像在招待老友。
呼延灼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,展开时出脆响:"匈奴可以退兵三百里,十年内不主动挑起战事。"
他顿了顿,喉结滚动了一下,"但三百万两白银王庭实在无力承担。"
霍廷渊吹开茶沫,眼皮都没抬一下:"所以?"
"一百万两白银。"呼延灼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数字,"外加一千匹上等战马。"
议事厅内顿时响起低低的议论声。云夕与身旁的夜无痕交换了一个眼神——这个数额比他们预估的还要低。
霍廷渊终于放下茶盏:"左贤王是在戏弄本王?三百万两已是看在那五千条性命的份上打了折扣。"
呼延灼突然拍案而起,案几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:"霍廷渊!你真当匈奴是任人宰割的羔羊?"
他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,"草原勇士宁可战死,也绝不会跪着求生!"
厅内铁卫瞬间拔刀,寒光映得满堂皆白。却见霍廷渊轻轻摆了摆手。
"好一个宁可战死。"
霍廷渊冷笑,"那五千被俘的勇士呢?他们的命不值钱?"
呼延灼像被刺中要害般僵在原地。
霍廷渊趁机起身,缓步走到厅中央悬挂的巨幅地图前。
"青河以南三百里,有十七个匈奴部落的冬季牧场。"
他手指在地图上划过,"若单于觉得战士的命不如草场珍贵"
"你!"呼延灼双目赤红,却无言以对。他比谁都清楚,那些牧场关系到数万部民的生死。
霍廷渊突然转身:"云夕,给左贤王看看我们的诚意。"
云夕会意,拔出配枪。在呼延灼困惑的目光中,她对着厅角三个全身铁甲的人偶连开三枪。
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密闭空间内格外骇人。第一重铁甲胸口炸一个洞,第二重同样被贯穿,第三重背后的砖墙溅起一团粉尘。
呼延灼的脸色瞬间惨白。作为沙场老将,他立刻意识到这种武器的恐怖之处——普通铁甲在其面前如同薄纸。
"此物名为手枪。"
霍廷渊轻描淡写地说,"我边军已列装三千把。左贤王若觉得和约不公平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