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摇摇头:“不知道真面目。每次联络都用不同的中间人,报酬也是通过匿名渠道交付。”
他抬起眼,直视二人,“但我可以确定,投放病毒的和雇佣我的是同一伙人。”
云夕与霍廷渊对视一眼,好似猜测这背后的人。
“你知道吗,这次瘟疫跟匈奴脱不了干系。”
牢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“我不是匈奴人,我也不属于任何一国的人。”陆沉平静地说道,声音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。
两人面面相觑,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!那属于哪儿?
“那你们居住在哪里?”不可能居住在外太空吧,
“我的家族隐居住在三个国交界的深山中,世代以炼药为生,百年从未涉足任何一国的纷争。”陆沉继续说道。
“呵!居然是金三角区,搞这么神秘!”云夕挑了挑眉。
“几百年来,各国达官显贵争先恐后的来求药,就算是这样,我们也是要看人而决定是否卖药给他们。”
“而当有人拿着老鼠来对我说,它的血液自带毒性,要将它制作成药时,我就特别兴奋。
你知道吗?当我在现它们自身带毒,还很活跃时虽然我喜欢制药,但我制的药从来不害人。”
他说着说着,眼里居然泛起了狂热的光,而当看到云夕与霍廷渊愤怒的表情时,又泄了气。
“可是你制作出来的药,确实已经害人了!”云夕有些恼怒。
“他们信誓旦旦跟我说,不会拿来害人,是另有所用。当我知道他们的用意时,我们整个山庄的人都被他们抓了起来,要挟我将样本交出去,我没有办法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更没想到这毒会在原有的基本上改变了演化迹象,所以我连夜下山,想采取他们的血液,制作出来解药。”
“但我还没有开始取样,就被你抓住了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好似变成了控诉。
“说重点——是谁拿走了病毒?”霍廷渊问。
“他们戴着青铜面具,服饰也是做了伪装,分不出是哪国或哪个势力的人。”
陆沉突然剧烈咳嗽,黑血混着碎肉吐在青砖上。
“你也感染了鼠疫?”云夕与霍廷渊退后几步。
“姑娘,求你赐药,我还不想死……咳咳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捂着口鼻咳嗽起来。
云夕只是静静的看着他,并没有想要救他的意思。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也没想到这毒会害了那么多人,如果姑娘觉得我罪不可恕,那我的命就让姑娘拿去吧!咳咳……”
他看着云夕并没有想救他的意思,眼里的光也暗淡了下来,说话越来越费力,咳嗽不止。
云夕冷眼看着陆沉蜷缩在墙角,咳得撕心裂肺,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。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泛着病态的潮红,额角青筋暴起,显然已到极限。
“算了,看在你的良心还没有泯灭的份上,救救也无妨……”
她咬了咬牙,却还是从空间取出一支细长的琉璃管。
陆沉勉强抬头,模糊的视线里,云夕正用银针从管中抽取某种透明液体。
“你……咳咳……做什么?”他嗓音嘶哑,警惕地盯着她手中的针。
“不是求我救你的命吗?”
她一把拽过他的手臂,利落地卷起他的袖口。
陆沉瞳孔骤缩,猛地抽回手,耳根瞬间烧红,“不可!男女授受不亲,怎可让姑娘看我的臂膀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