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半个月的救治,大部分被感染痢疾患者都已治愈,只有两个年纪大一点的老人,因为身体素质本身就很虚弱,症状也很严重了,最后经过全力治疗仍然没有救回来。
最终通过与他的家人交涉,他们才答应火化处理。为了安抚他们的家人,纪云夕还给每家补助了十两银钱。
清晨的阳光斜斜洒在青石板路上,挑着菜担的老农哼着小调穿过街巷,檐角新换的铜铃随着微风叮咚作响。纪云夕站在护城河堤上,看着衙役们将最后一筐腐木装上牛车,浑浊的河水已不再那么浑浊杂乱了。
“殿下,河道清淤已完工!”
赵虎扛着铁锹大步跑来,古铜色的脸上洋溢着自豪。
而就在此时,监视地宫那边的金影卫来报,有人进了地宫。
消息如同惊雷,纪云夕秀眉紧蹙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夜无痕也神色一凛,周身散着冷冽的气息。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十足,同时转身奔向马厩。
纪云夕动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,夜无痕紧随其后。随着一声“驾!”的吆喝,两匹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很快,他们来到城东的宅院,跟上次一样停在了宅院的大门前,两人翻身下马,这次大门推不开了,他们只能翻墙而入。
找到柴房的地道入口,拿出手电筒顺着潮湿的地道向地宫走去。
两人踩着布满淤泥的台阶下行,约莫一刻钟后,前方传来窸窣声响。
纪云夕猛地拽住夜无痕的衣袖,两人迅隐入岩壁凹陷处。
地宫入口近在咫尺,鎏金兽衔环的青铜门半开着,门缝里透出刺目的烛光。
纪云夕将掌心的软剑抽出三寸,寒气在她眼尾凝成霜:
“今日无论来者是谁,定要活擒。”
夜无痕微微点了点头,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“嗯”,眼睛又转向宫殿大门。
两人几乎同时屏住呼吸,贴着朱漆廊柱疾步向前。
鎏金烛台的光晕在蟠龙柱上跳跃,将寝殿门前的阴影拉得细长。
纪云夕刚要探身查看,却见夜无痕猛地攥住她手腕,空气中浮动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,与传闻中皇室专用的熏香如出一辙。
就在两人交换眼色的刹那,沉香木寝门轰然洞开,玄色衣摆扫过门槛的瞬间,双方都僵在原地。
那人猝不及防撞上面色冷峻的二人,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惊呼。
那人面容瞬间血色尽失,他下意识将背后鼓囊囊的包袱往身前拽,却因动作过大露出一截镶金边的明黄绸缎边角。
“你你们是什么人!”他声音颤。
那中年男人踉跄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蟠龙柱上,鎏金柱身被撞得嗡嗡作响。
纪云夕手腕轻抖,软剑如灵蛇般缠住男人咽喉。
“你包袱里藏的是什么?”
纪云夕指尖力,剑锋刺破对方脖颈皮肤,血珠顺着剑刃蜿蜒而下。男人喉间出呜咽,手指死死攥着包袱系带,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暴起。
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他声音颤抖,“只是些破旧的衣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