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纪云夕与霍廷渊身着夜行衣,身姿矫健,几个利落的飞身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丞相府的后院。
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气息。
他们在余氏的院外悄然停下,目光敏锐地搜寻着周围的情况,迅找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位置隐藏起来。两人微微伏低身子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室内的动静。
屋内,余氏正满脸怒容,柳眉倒竖,双眼圆睁,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射而出。她气急败坏地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,狠狠地甩了出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,茶杯砸在墙壁上,瞬间四分五裂,碎片散落一地。
“本以为今天的闹事能让那该死的医院声名狼藉,有所影响,结果竟然一点水花都没有泛起!”
余氏咬牙切齿地说道,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。
“不仅没打击到纪云夕那个贱人,反倒差点将自己供出来,真是一群废物!”
她一边来回踱步,一边低声咒骂着,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变得扭曲。
纪云夕在窗外看着余氏那气急败坏的模样,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厉。她微微握紧了拳头,心中暗自想着:
“果然是你在背后搞鬼,今天一定要让你原形毕露。”
身旁的霍廷渊察觉到纪云夕的情绪变化,轻轻握住她的手,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。
此时,屋内的余氏突然停下了脚步,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。她咬了咬嘴唇,像是下了什么决心,低声自语道:
“看来得想个更周全的办法才行,纪云夕,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!”
纪云夕与霍廷渊隐于暗处,目光如隼,紧盯着余氏那癫狂模样。
余氏这副丑态,恰似眼中钉、肉中刺,如果每每冷不丁地蹿出来蹦跶一下,搅得她生活不得安宁。她哪有这般闲工夫,时刻提防她的算计。
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”,这句古训纪云夕深谙于心,今日,定要将这麻烦彻底解决,以求一劳永逸。
“不能再留她了,她这疯癫模样,不知又憋着什么坏,必须尽快出手解决她”
纪云夕压低声音,语气中满是决然,目光从未从余氏身上移开半分。
霍廷渊微微颔,冷峻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狠厉,沉声道:
“这余氏确实可恶,云夕,你可还顾念丞相府的旧情。”
霍廷渊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对丞相府采取行动,皆是因为顾念着纪云夕自幼在丞相府中长大的情分。那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,心中难免会有着不一样的情感羁绊,故而始终有所顾虑。
“我与丞相府的情分,早已消磨殆尽了。”纪云夕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,冷冷地说道。
一想到曾经的遭遇,她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恨意。自从他们将原主关进柴房,任由她挨饿受冻,直至凄惨死去的那一刻起,她与丞相府之间,便再无半点情分可言,只剩下难以化解的仇怨。
霍廷渊凝望着纪云夕,见她平静地说出这番话,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,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可他却敏锐地察觉到,在那看似无波的表象之下,隐藏着的是曾经受过的深深伤痛。他的心不由得一紧,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瞬间漫上心头。
在他眼中,纪云夕是那样的坚强,却又让人心疼。无论前方的道路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,无论纪云夕要做出怎样的抉择,他都将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旁,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,为她遮风挡雨,与她一同面对所有的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