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天爷!这…这什么味儿?!”
赵婶惊呼出声,连连后退。
“就是这个味儿!”
抱着孩子紧随其后赶来的江夫人,指着那碗里颜色变得黑乎乎的混合物,声音都在颤:
“小宝起疹子那两天,他身上就沾着这股怪味儿!”
她猛地抬头看向面无人色、抖如筛糠的姜丽丽,眼中满是愤怒:“姜丽丽!你安的什么心?!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?!”
现场瞬间死寂,随即一片哗然!
“天啊!是姜丽丽干的?!”
“真没想到!平时看着挺和气的……”
“我就说云舒妹子不是那种人!”
众人看向姜丽丽的目光,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姜丽丽精心营造的形象,瞬间崩塌!
姜云舒端起那碗毒物,走到几乎站立不稳的姜丽丽面前,冷笑一声:
“姜丽丽,看清楚!这支无毒的药膏,是你亲手送给江嫂子的好东西,墙角那些不起眼的野草籽,也是你偷偷撒下的吧?”
“药膏本身无毒,草本身也无害,可它们一旦相遇,混合出来的东西,就会让人皮肤起红疹,瘙痒难耐!”
“你想对付我,那就冲着我来,利用一个襁褓里的婴儿算什么回事,如果它真的过敏呢?怕是……”
姜云舒没说完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江夫人的眼睛一下子红了,旁边的军属也大多义愤填膺。
“太阴险了!”
赵婶指着姜丽丽,声音气得抖:“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利用,你的心肠怎么这么狠!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看着温温柔柔,背地里……”
“贺参谋长要知道该多寒心啊!”
愤怒的指责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将呆若木鸡的姜丽丽彻底淹没。
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被戳穿的恐惧让她几乎要摔倒下去。
“不!不是的!是姜云舒!是她害我!!!”
姜丽丽出一声尖叫,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赵婶,朝着家的方向跌跌撞撞冲去!
背影狼狈不堪,哪还有半分平日的体面?
她身后,是军嫂们愤怒的议论和鄙夷的目光:
“做了亏心事,跑什么跑!”
“看她那样子,心虚了!”
“真给咱们军属院丢人!”
大榕树下,只剩下那碗散着诡异气味和颜色的混合物。
姜云舒冷冷地收回目光,江夫人紧紧抱着孩子,看着那碗东西,心有余悸,再看向姜云舒时,眼中充满了感激。
……
姜丽丽一路冲回冰冷的家中,砰地一声反锁上门,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。
门外似乎还能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议论声。
她抱着头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不是因为悔恨,而是因为滔天的怨恨和不甘!
“姜云舒!姜云舒!!”
姜丽丽低低地嘶吼着,指甲在地板上抓出刺耳的声响。
她以为姜云舒不会现。
凭什么,她运气就这么好!
她只是想让她的服装生意受点影响都不行吗?!
满室的死寂里,只有姜丽丽自己粗重的喘息声
她知道,这件事一过,在整个军属院里,她的名声一定会坏掉,彻底孤立无援了。
……
另一边,姜云舒安抚了江夫人几句,又和几位年长的嫂子说了会儿话,确保大家情绪稳定下来,才告辞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