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华凤至迎进厢房,娇娘将玉佩和信仔细收进袖中,抬眸迎上华凤至探究的目光:“无邪确是北境皇室,但他此行并无恶意。“
“那你对他“华凤至话到唇边又止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眼波流转间泄露出少女心事。
娇娘见状轻笑,抬手为她理了理散乱的鬓:“我待他,与待辛安并无二致。“
“这岂非太过残忍?“华凤至声音渐低,羽睫轻颤。
“正因珍视这份情谊,才更要说明白。“娇娘袖中指尖摩挲着信笺,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里间。珠帘轻晃间,隐约可见一道如松挺拔的身影。
华凤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忽然了悟。
想起方才遇险时,那道斩破乱局的剑光,以及那人扶她起身时掌心的温度,耳尖顿时染上绯色。
“你说得对,日后有他的消息……”华凤至话未说完自己就先羞红了脸。
“我定告诉你。”娇娘善解人意地接下一句。
华凤至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一炳长剑这才挑开了珠帘,闫亦隽倚在门框边,剑穗还在轻轻晃动:“听说有人心悦于本将军?”
他眼底噙着促狭的笑,却藏不住耳尖那抹微红。
“闫将军偷听女儿家说话,好不知羞。”娇娘佯怒,却掩不住眉梢笑意。
闫亦隽低笑着凑近:“若不是偷听,怎知有人想抢走本将军的夫人呢?”
娇娘从未见过闫亦隽这么幼稚的一面,顿觉好笑:“谁是你夫人?”
闫亦隽忽然收起玩笑神色,单手撑在娇娘身侧的案几上,将她困在方寸之间:“都已经定亲了,夫人还想抵赖?“
“咱们猪肉脯又卖没了……”
“哐”的一声,方圆圆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,惊的两人立马分开。
“我啥都没看见,没看见!”方圆圆连忙捂住眼,一边嚷着一边跑走。
娇娘闹了个大红脸,连忙甩开闫亦隽去了大堂。
“这丫头……”闫亦隽被打断了好事恨的牙痒痒。
闫亦隽此番前来却是有正事,军队要向辛家酒楼长期订购辣酱与猪肉脯。
“这可是笔鼎好的大买卖!”林婶子喜不自胜。
这却让娇娘犯起了难,原本供应酒楼卖的椒酱和猪肉脯就已经很吃力了。
再加上供应军队的,这怎么着也得开个像模像样的作坊了,而且这个作坊还要费不少心思去管理。
可让她放弃这么好的机会,到底也是意难平。
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,闫亦隽说道:“这次大战不少伤兵都不再合适打仗种地,虽有军队军饷,他们没有生计也是坐吃空山,倒不如……”
“倒不如我开个工坊让他们来帮忙!”娇娘眼前一亮,接过他的话头:“他们可以帮忙制作猪肉脯和辣酱!这些活计不重,正适合伤兵休养。”
闫亦隽眼中闪过赞赏之色:“正是如此。这些老兵做事严谨,又受过军纪约束,最是可靠。你若愿意,我明日便找一些合适的询问他们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