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差阳错全便宜了某人,翌日,昼景神清气爽地推开门,内室,歇在床榻的女子磨磨牙,锦被捂着脸羞得无地自容。
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几月,她真是没脸见人了。
阿爹!昼星灼风风火火跑过来,一日日长大,她小短腿跑得利索:阿爹,你快来看,是我放的风筝高,还是阿姐的风筝高?
昼景抬起头,看了眼停悬在高空的两个小狐狸风筝,哼了一声:柳绿,去拿我的九尾狐风筝。
柳绿低声应是。
昼星灼和昼星棠同时不解地望过来,昼景得意洋洋,唇角依稀勾着奶香,她拍拍袖子:当然是你阿爹我放的风筝高了。
比放风筝,她从来没输过!
大人小孩,一家子幼稚!琴姬梳洗好从房里出来,心里止不住腹诽。
正编排着某人,昼景后脑勺长眼睛似的,扭头,扬眉浅笑,拿眼勾人。
流氓!
色狐狸!
琴姬咬咬牙,移步上前。
庭院空地宽敞,一家四口动作一致地瞧着飞上天的九尾狐,昼星灼哇了一声:好漂亮的狐狸,以后星灼也要长成这样!
她跃跃欲试地往上跳了跳,发现自己还没有阿爹小腿高,沮丧地吸了吸鼻子:阿爹坏!
琴姬不住地点头:说得好,你阿爹她太坏了。
昼星棠是个年过五十的好孩子,不服气地问妹
妹:阿爹怎么坏了?
阿爹腿太长!星灼腿短!小狐妖继续原地蹦了蹦。
傻兮兮的模样笑得昼景爱怜地抚摸她的小脑袋:小阿灼,阿爹漂亮吗?
漂亮!
童声稚语,不带一丝虚妄。
昼景感叹地揪了揪她又嫩又软的小脸:以后你会和阿爹一样漂亮。
阿娘,阿爹说得是真的么?
琴姬看着她的小宝贝,语气温柔:是呀。
三言两语把人哄得美滋滋的。
昼星灼聪明,话来得也快:那为何阿姐和阿爹长得不一样?
昼星棠笑意一顿。
昼景亲了自家孩子脸颊一口,眉目风流:因为这世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不同的,小宝贝也是如此。
阿姐是爹娘的小宝贝,星灼也是爹娘的小宝贝?
正是如此,阿灼好聪明。
受到夸奖,昼星灼得意地挺起小身板,软乎乎的手指捅了捅一旁发愣的星棠家主:阿姐小宝贝,你的风筝快掉下来了!
说完她捂嘴憋笑。
被她提醒,昼星棠啊了一声,急忙操纵风筝线往高处飞。
她看着湛蓝的天空,心仿佛也和这风筝似的高高飞起。
说不出的愉悦。
都五十岁了还要当小宝贝,她默默红了耳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