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叔歪了歪脑袋:“说他做什么?难道你不是吗?”
程焕臻闷闷地不想回答。
他绕过身子,自然而然地一手搂住小叔的腰,一手拥着小叔的肩膀脖子与后脑,微微低头,亲吻小叔。
他亲吻小叔的唇,舌尖探上前去寻找小叔的舌。
兴许是因为小叔很快就要回去工作,小叔今天难得默许了一次他的舌尖亲吻。
早在互帮互助之后没两天,他便第一次尝试这么与小叔亲吻。
可是那天他的情绪太过紧张,心情太过期盼,以至于一亲上小叔,他就忘记了人需要呼吸,一下将小叔亲得缺氧头晕;小叔生气地拍他手臂的时候,他还因为紧张不小心咬了一下小叔的舌头。
两件事情加在一块儿,气得小叔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许他再亲吻他的唇。
他当时不知该怎样哄小叔,便买了三家草莓蛋糕店送给小叔,结果也没能将小叔哄好。
只是稍稍将小叔的火气向下压了压——具体表现为:小叔在火气最为旺盛的时候,一听到他想亲吻,就会面无表情地直接甩头离开;当他将小叔的火气哄得不那么强烈时,小叔在甩头离开之后,走上几步,又会转过头来,对他伸出手,牵着他一块儿走。
直到今天,他才第二次尝到小叔舌尖的味道。
程焕臻小心翼翼地吻上小叔。
这些天里他跟随着自己的亲吻学习计划,悄悄看了很多书,研究了不少教学视频,努力丰富了自己的理论知识,并拿扁状棒棒糖认真练过。
可实际上了口,程焕臻发现理论和实践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。
当他研究理论、自己练习的时候,并没有这么柔软的小叔的舌头诱惑着他,更没有小叔在怀里让他一点舍不得松开。
好在上次失败的教训太过惨痛,这回程焕臻全程紧绷着精神,严格把控着时间,没有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亲吻事故。
当他的舌尖与小叔分离的时候,小叔半眯着眼睛,看上去迷迷糊糊的。
等到亲吻停下,缓了几秒钟时间,小叔才慢吞吞地眨眼,目光重新清明,露出笑容夸他:“这次还不错。”
程焕臻期待地问:“那小叔,我们可以继续吗?”
小叔睁大眼睛:“你才刚亲过!不行,下次再说!”
程焕臻失望极了。
可一想到今天结束小叔就要回去工作,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再出来,他便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走小叔。
于是他又拖着小叔拥抱,亲吻其他地方,互帮互助,就这么忙忙碌碌到了晚上时间。
直到时间快要转钟,再不回去明早就要起不来时,程焕臻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小叔,开车将小叔送回出租别墅。
路上,程焕臻忽然问:“小叔,你是不是又会生病,以此作为理由离开温家?”
小叔平和地回过眼来,问他:“怎么忽然这么问?”
程焕臻沉默了一下。他认真看着路,语气听上去很平静,说:“生病很难受,小叔你要不换一种方式吧。失踪,或是像方丞玉那样一夜‘猝死’都好。”
小叔开了点窗,凉飕飕的夜风呼呼地灌入车内,一下就将车内的暖风吹散不少。
程焕臻悄悄用余光看了眼小叔。
小叔将手肘搭在车窗上,往着车窗外的街景,“唔……”地思考了一下,说:“这不好说,要看情况。”
小叔回过眼来,冲他笑:“无论是什么情况,失踪和猝死肯定都是不能用的。阿绍没有那么坚强,要是这么做,他会崩溃的。所以它们肯定不在我的方案里。”
程焕臻有些不开心:“难道小叔你认为我当时很坚强,所以才对我那么做?”qun溜8司钯8鹉1武六
小叔:“……不能这么说。”
小叔轻缓地说着:“你们的情况并不相同。你是个很执着的人,内在核心也是稳固的,如果我失踪,你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来找我。可阿绍不一样,他的内在核心刚刚建立,并不稳固,很大程度上还需要依附着我,所以……”
他的话语一顿,忽然叹气,摇了摇头:“总之,如果手段太激进,只会毁掉我这一年来的所有工作成果。”
程焕臻紧紧抿着唇,五指在方向盘上抓得青筋蹦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