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获得祁景明的许可之后,祁修逸就无比兴奋地投入到了办展大业之中。
要不是吃饭路上偶尔能碰见祁问冬,见到他那一副“呵,下次考试给我等着!”的气人神情,祁修逸都差点要将复习考试的事情忘到脑后了。
祁修逸并不觉得组织一个展览是件多么复杂的事情。
从小,祁修逸就经常见着身边的“朋友”们搞些类似的事情。参与活动、组织活动,这对他身边的不少友人来说,都是日常生活中从未缺少过的一环。
例如说他曾经的“挚友”余之秋。误吧O溜似壹伍铃五
从小学开始,就一直担任着学校各个社团、组织的管理人员,每周每月都会抽出一段时间组织活动。
这会儿上了大学,余之秋更是同时兼任着学校广播台台长、天文社社长、文学社副社长三个职位。
每周除了上课、与他出门玩耍之外的时间,几乎全都扑在了这三家组织社团上。
祁修逸到此一度十分不能理解。
在他看来,将那么多能够用于玩耍的自由时间奉献给社团工作,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事情。
又不是那些组织社团离了他就转不了,何必非得自己上去承担这些麻烦事呢?
费精力费时间,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!
直到今天,祁修逸才终于对此有了点理解。
好吧。
如果是为了给自己心爱的收藏们办展,那确实应该亲力而为。至少……至少不能交给祁问冬这样,一看就对古董藏品什么了解都没有的人来办!
祁修逸有些不情愿地开始回想友人记忆,试图从记忆中获取一些他们组织活动时的方法流程。
可掏空精力回忆半天,祁修逸后知后觉地发现:
……当年的自己,真的是一点儿正事都不记啊!
看看记忆:
A忙项目,他不许,非拖着A出门玩耍,逼他翘了项目会议;
B忙社团,他生气,非拖着B出门玩耍,逼他翘了社团排练;
C忙面试,他不管,非拖着C出门玩耍……
祁修逸:……
忽然有些脸红。
祁修逸有些心虚地掠过这段记忆,搜寻半天脑子,发现真是一点能用的记忆都没有。
祁修逸想了半天,没有收获。
干脆摇了考古社团社长,抓他们开会讨论了一番。
办展对于这一届考古社团成员来说,也是第一次尝试的新鲜事,没有什么经验。
他们就是个边缘小社团,人不多,平时的活动也少得可怜。
这会儿决定跟着祁修逸一起办展,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带着不比祁修逸好多少的新奇与纯澈。
于是,社团全员拼拼凑凑,靠着各自的手机努力拼凑出了一个简单的方案框架。
祁修逸瞧着方案,兴致勃勃地给每人派发了任务。
心想组织活动也不过如此,只要每个人能把自己的分工完成、做好,这事儿不就办起来了吗?
简单得很,根本难不倒他祁修逸!
带着这样的轻松想法,祁修逸自信满满地去完成自己的第一项任务——
写份详细活动方案,填份活动审批申请表,然后找学生会进行初轮审批。
写方案?轻轻松松!
填审批表?轻轻松松!
找学生会盖章?……
“……黎昀辉!这活动是我们社团老师决定开展的,你凭什么不给我们批啊!”
学生会会长办公室里,祁修逸气势汹汹地往桌上一拍,大声质问黎昀辉。
黎昀辉是数个月前宴会的组织者,虽然每次宴会都会给祁家送份邀请,可这并不代表他俩的关系能够维持在合格线上。
黎昀辉一听就笑了:“哎哟。社团指导老师说办就办,那还要来找我们学生会审批做什么?”
他用力地戳了戳审批表上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