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什么,应当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徐安道:“奴才看皇上正忙,所以犹豫要不要告诉您一声。”
这几日因为弹劾太傅之事,霍金池也确实几天没有去看过云沁了。
也是难得会派人过来请他过去,云沁可不是满腹小女儿心思的人,便是没什么大事,估计也是有事要说。
想到此处,霍金池便搁下手中的笔,站起来对徐安道:“走吧,去延宁宫。”
“是。”随后徐安便高唱道:“摆驾延宁宫。”
霍金池走进延宁宫的宫门,便看到了站在殿门口的云沁。
他眉头微微一动,脚下不自觉快了几分。
“参见皇上。”
云沁俯身行礼问安,俯身时,霍金池已经走到近前,将她给扶住。
“怎么站在这等?”他低声问道。
云沁抬眸,笑着看他,“皇上也不怕把臣妾惯坏了。”
她脸上言笑晏晏,可霍金池却依旧感觉到延宁宫氛围的不寻常,他自是先看了一眼云沁最信任的容欣。
容欣虽然低着头,可霍金池还是发现她情绪很是低落。
“皇上快先进殿吧。”
霍金池被云沁的声音拉回思绪,与她一道走入了大殿,刚走入,身后就传来殿门关上的声音。
没有一个人跟上殿。
霍金池看了眼云沁,却看她脸上神情没有一点变化,可不知道为什么,他竟感觉到几分“鸿门宴”的味道。
“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他微微蹙起眉头问道。
云沁没有回答他的话,只示意他坐在软榻上。
然后自己,给霍金池倒了一杯茶。
期间霍金池一直看着她,等她放下茶壶,就抓住了她的手,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。
“说话,到底怎么了?”
云沁也抬眸看了他一瞬,最后从软塌的垫子下,她经常用来藏话本的地方,拿出了那本抄写好的脉案。
“今早有人将这本脉案放到了臣妾的宫门口。”
“脉案”两个字,立刻刺激到了霍金池的神经,他一把拿过,然后快速翻页。
几息便已经翻到了张御医所写的那句自语。
云沁看他顿住,便带着些笑意问道:“皇上有什么话要对臣妾说吗?”
霍金池又顿了一下,才抬眸看着云沁,眸中几分无奈,几分疼惜。
“朕原想一直瞒着你的。”
霍金池说着,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,可却被云沁躲开。
可霍金池却还是强制性地拉住她的手,“阿沁,朕并不在意,朕更在意你的身体,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,也怕你多想,不能好好调养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