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石散服食后,会使人面色红润,使人身心愉悦,病痛烦恼全无。”
“前朝权贵好食五石散,民间也有人服食,奢靡淫。逸之风盛行,全都是盘削压榨百姓所得,致使民不聊生。我朝先祖登基时,便广发禁令,到先帝时才终于绝迹。”
“不要说你只是隐隐听说过,便是朕也不甚了解。”
听着跟自己了解的五石散大差不大,云沁稍稍松口气,也不禁点头,果然五石散虽是好药,可架不住有人不拿它治病,拿来当消遣。
“也不知这个聂答应是从何而来的?”
霍金池道:“蛮夷之地,还有人在服食,聂答应来自边关,应该是从关外获得的。”
云沁听得点点头,看看他的脸色,又低声问:“不知皇上,打算如何处置她?”
提到这事,霍金池有些沉默。
原因云沁清楚,他这是顾及着边关的聂将军,不只是他,聂答应的两位哥哥也都是军中将领,可谓是一门忠烈。
云沁在旁出主意,“这些其实也都只是皇上的猜测,还是得有聂答应受伤的证据。”她眸色微转,“聂答应最在意的不正是皇上的恩宠吗,不如皇上召她侍寝,到时候还怕找不到证据吗?”
她话音刚落,霍金池的眸光就冷冷投来,“你想让朕宠幸她?”
云沁一怔,他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,她说“宠幸”这两个字了吗?
“臣妾是看皇上苦恼……”她努力堆起笑。
霍金池的眼神却依旧凉凉的,“熙嫔娘娘还真是给朕出了一个好主意。”
本来就是!
何必查来查去,绕来绕去的,聂答应是妃嫔还是急着上位的妃嫔,皇上宠幸她也是天经地义,难道看到这样的机会,她会把皇上赶出来吗?
便是真的赶人,皇上难道没有能力应对?
甚至能当面揭穿,让她百口莫辩!
这主意她自己都得拍案叫绝,他跟自己阴阳怪的做什么?
不敢多想
心里满腹吐槽,可云沁却不能直白地说出来,只道:“臣妾只是觉得这样更干脆利落些。”
见她没有改口的意思,霍金池的脸色又难看几分,他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勉强,但是很可惜,一点都没有。
她是真心觉得这是个好办法,要说别的,为他考虑这话倒不是假的。
可是,霍金池不希望她这么“善解人意”。
“朕自己会看着办。”他冷声道。
听这话,云沁就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,说是看着办,其实根本就不会办。
难道他在这方面有什么精神洁癖?
不忠于他的,他下不去嘴?
她心中的疑惑探究,也带到了脸上,不等回神,额头就被霍金池屈指敲了一下。
“你脑袋里,又给朕想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