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里知道世界上有个叫“五月病”的东西呢,刚进五月,她就已经日日困乏,睡不醒了。
云沁刚要阖眼继续睡,突然被容欣握住了手。
她眸光亮的惊人,“阿沁,你会不会……”
“什么?”云沁疑惑,问完又禁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容欣见她这懵懂的模样,干脆道:“我是说,你是不是有了身孕了?之前苏易烟刚有身孕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?嗜睡,懒得动,还喜欢吃酸的。”
她说着看向一旁的蜜饯,最近云沁最喜欢吃的是酸梅子。
“你这个月的月事,不也没来吗?”
被她这么一说,云沁也有些傻了,“不,不可能吧。我的月事一直都不太准,推迟十天半个月的也是常事。再说,张御医不是说,我这两年不会……”
可想想这段时日以来,她侍寝的频率,接下来的话,云沁就有些说不出口了。
她看着容欣,眼睛一点点睁大,人也彻底清醒了。
“阿沁,我看还是请张御医过来看看,就算不是,咱们也好安心不是。”容欣不放心道。
云沁还一时回不过神来,只下意识点点头,随后看向了自己小腹。
延宁宫去请,张御医不敢耽搁,很快就过来了。
“张御医不必紧张。”容欣也并未直接问,而是道:“只是觉得我家娘娘最近似乎有些嗜睡,人也懒懒的,奴婢们觉得有些担心。”
张御医在宫中这么多年,光是听个话音便明白了什么意思。
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云沁,才拿出腕枕给她诊脉。
乌龙
张御医还未诊完脉,霍金池突然来了延宁宫。
显然是被延宁宫叫御医的事情,惊动了。
他快步走了进来,衣摆一掀就坐到了云沁的身边,压住她想要起身的举动,眸中带着几分焦急,
“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霍金池来的路上就想过多种可能,甚至在想,昨夜的酒是不是有问题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云沁看着他有些傻眼,“怎么还惊动皇上了?”
她说完就去看徐安,这位耳报神的本事,是越来越厉害了。
徐安垂眸只当没察觉云沁的视线,是皇上特意吩咐过,延宁宫的事情事无巨细,都要禀报。
他不过是按照吩咐做事。
“如何?”霍金池问张御医。
张御医拿开了搭在云沁手腕间的手,神色依旧复杂,开口道:“回皇上,娘娘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有些气血不足,加之春季,本就容易困倦,才会有些嗜睡。”
“原来不是……”容欣话说一半,把后面几个字又咽了回去。
却没有逃过霍金池的耳朵,抬眸看她,“什么原来不是?”
闹了一个大乌龙,容欣也有些尴尬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云沁只是微微愣怔一下,倒不觉得失望,甚至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,毕竟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,这时候有孩子,也不是个好时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