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】三光归柱,道心既明
地愿焰归柱已满三日,天愿梦重燃星光,未愿海安如明镜,整个九界迎来短暂的清明之息。
云缨、赵怀真、星婴三人自葬骨岭归来,焰尘未洗,神识犹热。
他们驻足于道柱之巅,眺望天幕中缓缓显现的“仙阶”。
这并非真正的阶梯,而是道柱三愿归心后自动显化的“意志之路”,浮于天心,道火为石,愿念为阶,共九九八十一级,通往所谓“仙台”。
登仙阶者,需承全界愿火意志——不仅登高,也是在“渡劫三愿”之后的心魂裁断。
“仙路既开,你们准备好了么?”
星婴站在两人中间,望着远处缥缈金焰,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低沉。
云缨没有说话,只低头将红缨枪横于膝前,静坐如钟。
赵怀真缓缓吐气,翻手收回断魂链,盯着仙阶底端第一阶,“心愿无妄”四字已被焰火刻入脚石。
他轻声道:“愿火归柱之后,若不问‘愿为何生’,那我们便与镜无终无异。”
星婴轻声问道:“你们……真的想‘成仙’吗?”
赵怀真怔了一下,转头望向云缨。
云缨抬起头,眉心火光隐隐绽放,语气清冷:“我不是来成仙的。”
她顿了顿,轻声说:“我是来给红缨一个归宿。”
赵怀真喃喃:“原来你从来都不求彼岸。”
云缨笑了:“彼岸若需踏万骨而成,那不是我要去的路。”
【二】仙阶试愿,八十一问
仙阶试心,分三段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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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至二十七阶,试“人愿”——凡心凡念,喜怒哀乐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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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至五十四阶,试“地愿”——执念沉欲,生死轮回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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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五至八十一阶,试“天愿”——天心难测,因果难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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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阶,皆藏一问,非战斗,而是“愿问心应”。若有妄答,即被愿火焚心、神魂散溃。
云缨第一个踏上仙阶。
脚踏“心愿无妄”,朱雀火自动显现,浮于阶面,燃成第一道心问:
【问一】
“你为谁而战?”
她毫不犹豫:
“为自己,也为那把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