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觉得自己这样挺好。
没得病,没怀孕,没缺胳膊断腿少内脏。
安稳回来了。
她睡得挺香。
“徐照要死了,有客人预定了他的心脏,他正在做配型,如果配型通过的话,他就会死。”周景行特意提到这件事,去看秋榕榕的反应。
秋榕榕“嗯”了声,她知道了。
徐照也做了不少坏事。
他没有杀过人。
但在他高中的时候欺负同学,导致同学跳楼自杀。
他有他的业障。
该还。
也许是看见秋榕榕对徐照的生死态度格外冷淡,周景行忽略了刚才她不愿吃他煮的汤圆时,心里的那一丝不可控的失落感。
他盯着她的唇。
有欲望。
他对她有欲望。
反正她是他的人质,周景行干脆顺着自己的心意,继续打扰她。
他又俯身吻她。
技术比第一次亲吻好了许多。
秋榕榕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,估计是看她安稳两天,又想起了其他折磨人的方法。
现在大白天,周景行就把她往床上拉。
坐在床上,秋榕榕面无表情地想着匕冷寒坚硬,她趁着他接皮带的时候,偷偷地把那颗药吃了。
徐照藏的这颗药幸好不是假冒伪劣的。
秋榕榕觉得身体热,她在脑海里胡思乱想,想电视剧里温柔的大帅哥,想小黄片,又想小说里的香艳情节。
看开点,就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难受。
不过,这次周景行好像有点不一样。
他没有再拿出那些令她胆寒的道具。
保险箱里的防咬合器,各种铁质和塑胶制品,他都没有拿出来。
之前他都是穿戴整齐,顶天就拉开一个拉链。
看她一个人狼狈。
这次他脱了衣服,秋榕榕真真切切地看见了他身上烧伤植皮的痕迹。
位于他胸腹和肩背交界处。
植皮的部分像黑夜潮水退去后,留下的岸线。
秋榕榕盯着他身上的伤痕处。
他覆了下来。
没有再说话,只是把她轻轻地拥入怀里。
秋榕榕一动不动地躺着,脸颊贴着他。
她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,沉着缓慢,如同覆盖着冰雪的死火山,外表冰凉,内里如遭火焚。
他将她围住,安抚,也困住。
他握住她的手,他们的指节一寸寸贴合。
这次不是出于惩罚。
温柔是他的习惯。
惩罚是他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