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我们村里原来有块荒地,你知道的,一直租不出去,徐地主都快愁死了。”
“怎的现在租出去了?”
“租出去了呀!说是租给城里大户人家,现在建起了酒坊,红红火火地开着呢!”
“那难怪了”
怎么难怪了呢?自然是酿酒的多了,能余下来的粮食就少了。
开得?起酒坊的,手?里的银钱难道会少?大不了高价收购,粮商岂会不应?
结果便是粮价一下涨了起来,叫人难以负担。
沈荔听完,默然走回铺子后院,半晌无语。
当初在江南,毕竟是鱼米之?乡,饮酒之?风兴盛已久,多了一个她?也不至于?破坏市场平衡。
回了京城,那也是天下第一繁华之?处,更?有户部坐镇调控,粮价比她?心跳还稳定。
反而是到了蕲州,沈荔的突然闯入,让其他酒楼多了不少危机感。
若说手?艺、菜谱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出来的,那么配的酒,总能下下功夫吧?
如此?,也不难解这一连串的蝴蝶效应。
然而想起今日买粮那人忧愁满面的神情,沈荔心中,很难说毫无波澜。
若说过意不去、良心受折磨,那是没有的,毕竟这确然跟她?半点关?系没有,完全是其他酒楼乱来,才拉高了粮价;
但忧心,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。
但要稳定粮价
这未免有点太超纲了吧?
若要说有谁能做到这样的事
她?心里不期然想起一个名字。
也不知乔裴走到哪里了。
前?些?日子来信,说已经?从京城出发,往蕲州来,却连着一个月没有音讯。
真希望他快些?到
系统适时出现:【到了给你打白?工?】
沈荔丝毫不尴尬:“怎么能说是白?工?这是积福积德的大好事,他做了不也是给他自己攒功德?”
“再说”
她?声音忽然低下去,倒有些?莫名的意味:“给他自己攒功德,不也是给我多添点希望吗?”
“否则,我要怎么回家呢?”
非她不可?
自从沈荔说完这句话,系统便跟死了一样不再出声。
就连素日常有的冷嘲热讽、时不时?别扭的安慰,也都消失无影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