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黛眉微挑,神色淡漠如水:“妹妹一大早便守在门口,就是为了这般同我说话?”
“我同你说话?”苏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声音拔高,尖利刺耳。
“苏晚!你好狠毒的心肠!”
“你明知道母亲下的只是情蛊香!你却故意设计陷害,说成是剧毒‘绝命断肠散’!”
“害得母亲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大牢!你安的什么心!”
她这一嚷,府门前进出的家丁仆妇纷纷停下脚步,伸长脖子,交头接耳地看起了热闹。
苏晚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轻笑出声。
“妹妹这话可就奇了。”
“若姨娘下的当真是那劳什子情蛊香,为何太医院三位太医,连同府医,都一口咬定是‘绝命断肠散’?”
“难道妹妹是觉得,这些杏林圣手,全都老眼昏花,医术不精,还不如妹妹你懂得多?”
“你……你定然是暗中动了手脚!”苏雪被噎得脸色涨红,气急败坏地指着苏晚,口不择言。
“你仗着祖母宠你!如今又得了太后那个老虔婆的青眼!你就敢如此无法无天!”
“苏晚!你欺人太甚!”
话音未落,苏雪面目狰狞,扬起手掌,裹挟着恶风,就朝苏晚的脸颊狠狠扇来!
苏晚眼神一厉,动作更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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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退反进,精准地扣住苏雪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让苏雪痛呼出声。
紧接着,苏晚反手一挥!
“啪——!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狠狠甩在苏雪另一边脸上!
力道之重,直接将苏雪打得一个趔趄,狼狈地后退几步,嘴角甚至渗出了血丝。
五个清晰的指印,迅在她脸上浮现。
苏雪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彻底懵了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!”
苏晚缓缓收回手,冷冷地看着她,字字如冰珠落地。
“这一巴掌,是替母亲教训你,何为尊卑长幼!”
“我,苏晚,是靖国公府嫡长女!”
“更是太后亲封的安宁县主!”
“你,苏雪,不过一介庶女,竟敢在国公府门前,对我这个嫡姐兼县主直呼其名,意图动武,已是大不敬!”
“至于姨娘,”苏晚语气骤寒,“她意图毒杀当朝县主,证据确凿!
若非太后娘娘慈悲,派太医及时救治,此刻的我,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!”
“妹妹不思己过,反倒在此颠倒黑白,污蔑于我,当真是愚蠢又可笑!”
“晚晚!住口!休要放肆!”
一个带着怒气的威严男声,骤然从府内传来。
苏逸一身青色锦袍,快步走出,面沉如水,英挺的眉宇间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责备。
“阿兄。”苏晚微微颔,目光平静无波,不见丝毫惧色。
苏逸锐利的目光先是扫过苏晚,随即落在捂着脸颊、哭哭啼啼的苏雪身上,眉头皱得更紧。
他冷冷地看向苏晚:“晚晚!你身为长姐,不爱护妹妹也就罢了,竟当众动手伤人!成何体统!”
苏晚心中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又是这样。
前世,她这位好兄长,便总是被秦氏母女的花言巧语蒙蔽,对自己这个亲妹妹冷漠疏离,但凡府中有事,第一个责怪的永远是她。
今生,她苏晚,绝不会再忍气吞声!
“阿兄此言差矣。”
苏晚挺直脊背,毫不退缩地迎上苏逸审视的目光。
“第一,我是靖国公府嫡长女,今晨刚蒙太后娘娘与皇上圣恩,册为安宁县主。
苏雪以下犯上,直呼我名讳,已是藐视皇恩,按律当罚!”
“第二,秦姨娘下毒害我在先,人证物证俱在,此事惊动宫闱,太后娘娘亲自过问!
我若不是命大,此刻早已魂归离恨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