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然决然,“我绝不叫你等待,等待太累了,充满希望或者失望地等待,更是令人悲伤,所以我不会叫你等待!”
她心中气极,这个圣巫,她真想一巴掌扇她脸上,胡乱说什么不吉利的话。
穆衿缓缓道,“你猜她说完这些之后,我是怎么回答她的?”
皎然道,“你是不是说,胡扯八道,然后就出来了?”
穆衿笑了笑,“我对她说,如果等待是我的宿命,那么我接受,我会等到我生命结束的那日,等到我想要等的人回来。”
皎然身躯微颤,眼圈泛红,“如果你保证在这世上你只会等我,那么我誓绝对不会让你永远等待我,我甚至不会离开你。”
他轻轻握她手指,“日后之事我们谁都说不好,但我相信你的誓言,相信你的誓言会比圣巫的预言更准。”
皎然凄然问道,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,有一日我真的要离开你去很远的地方,你就不要等待我了好不好?这样你就破除了那女人的占卜,就不再等待任何人了。”
“不行!”他断然拒绝
“你前后的誓言不能如此矛盾。”他逼她遵循前一个。
皎然叹了口气,一路上许久不说话。
过了好久,穆衿才转了话题,“方才圣巫明明不愿意为柴毁占卜,可后头我看见了叔父叫人送进去两张纸,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。”
“是谁的?”
“有一张是你师姐带来的那个女孩子的。”
“那个叫卢携英的女孩?”
“正是,她的那张生辰八字底下写着携英二字。”
皎然想了好久,“那另外一张是谁的?你的?”
穆衿无奈一笑,“很明显那两张是用来合八字的。”
“也就是说卢携英可能要和柴家的男子之一成婚?”
“我猜是这样。”
“柴列?”
穆衿说不是,“他的年纪比那女孩大太多了。我觉得是柴毁。”
皎然哦吼了一声,“如果被你猜中了,那就是针尖对麦芒。”
穆衿告诉她重点不在于此,“卢家柴家此前已经交恶,可他们为何还要坚持结亲?你想过吗?”
皎然道,“不是说卢家是中原世家吗?可是卢家为何非要勾结柴瑜?”
“魏王行了数月,进入休屠,一路行来,必然辛苦,休屠是二十四州最为偏僻的一州,几乎靠近蛮夷部族,他又为何此时非要来休屠?”
皎然游目四顾,见河道中有几只河灯,随水逐流,“放河灯是长安的习惯,这些河灯应该不是府里之人所放,他们就住在都督府的近水偏院?”
“应该就是魏王一行人。”
皎然有些心烦,“不好好在长安呆着,跑这里干什么呀!”
“该不会是中原要动乱了?”皎然说道。
“这正是我心中所想,加上前些时候求见的淄州长史,我推测他是来联合叔父共同起兵,而长安的使者是来安抚休屠,甚至是陛下的布棋,要反用休屠掣肘附近几州。”
两人正嘀咕,忽闻得笑菊的声音,“公子回来了?”
“嗯,留了饭菜吗?”穆衿问道,“饿了没有?”
皎然说,“早就饥肠辘辘了,我等你等了半天才出来。”
刚准备坐下,听得笑菊说,“潜麟苑的二少奶奶派了人等候。”
“等我?”皎然问道。
“姑娘请吧。”
穆衿并未换衣就道,“我陪你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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