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有其他人陪着玩儿,疯女人笑起来,“好啊,好啊,来吧,都来,陪姑奶奶好好玩玩。”
笑菊的剑突然出鞘,眨眼间已刺出数剑。
剑风势如破竹,剑光快如闪电。
剑影如花雨,她转身挥剑,剑招快得让人眼花缭乱,皎然从来不知笑菊的武功这样高,她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一点本事。
疯女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静静地等着剑到她面前。
笑菊的剑刺出,她连动都没有动,双剑轻轻挥动几下,笑菊的招数都被逼成了虚招。
疯女人冷冷一笑,双剑打着圈,两只手晃来晃去,脚下跟散步一样,但剑光闪电般刺向笑菊的喉咙。
笑菊看见了她的双剑朝她脖颈而来,她脸色变了,用力挥剑,但疯子的剑已悄无声息刺了过来。
温柔一剑,插花一样将剑优雅地刺穿了笑菊的手臂,并没有伤及要害。
皎然说完后就倒在了地上,周围的景物化为模糊的虚影,渐渐的眼皮就完全合上了。
模糊中看见公子走来的脚步,他将她抱起,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。
皎然连睡了一日一夜都没有醒来,大夫前来诊脉,并不能看出内外伤来,自然也不知她为何昏迷。
穆衿也在她身边无声守了一日一夜。
今夜还有宴会,柴瑜只有两个座上宾,次子柴彻和穆衿。
如穆衿所想,柴彻不会前来。
都督府依山而立,晚间的风略暖,并不热得很腾人。
不过都督大人喜凉,屋中放了两大缸冰块。
寒气甚至可以用肉眼看见。
青碧苑主堂的门窗紧紧地关着。
屋内没有流通的风,四下很是寂静。
柴瑜坐在一把花梨木交椅上,面前站着的就是穆衿。
他腕子上盘着的珠子是一条上好的翡翠珠子,穆衿看着那珠子,想到了他用绸布包裹翡翠珠子,笑着猛击他指节的无数个时刻。
从三四岁就开始了,他不许叫喊出声音来,喊得越惨,他打得只会越狠。
小时候他对着母亲留下的扳指每晚都说,总有一天他要用柴瑜的血来温热他手上的这串珠子,以鲜血清洗柴瑜带给他所有的耻辱。
长大后他慢慢地只能接受现实,他只不过是这府里的一个摆设,如果不逃脱,他只能和母亲一样死去,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之前,他的一切都属于这个人。如果他敢萌生逃脱的念头,柴瑜会毫不犹豫砍断他的一只脚。
休屠无人能抗衡他,这是属于柴瑜的国都,无论谁都休想在他的地盘上插一脚,皇帝也不敢。
幼年时,他和皎然一样爱笑,他不喜欢呆坐在一处,不喜欢写字看书。
他也是柴家的人,如果母亲还在,他会拥有比柴瑜更强大的力量,或许能成为新的休屠都督,然而在接过母亲玉笏的时候,她忘了给他力量和持久的支持,于是权力之路便充满了荆棘和陷阱。
他为了活下去,只能忍辱变成柴瑜青花瓷瓶中的一朵花。
一朵花是没有力量的,所以也不会威胁任何人。
柴彻小时候说过,他父亲绝不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挡路,要想活下来,只能变成他喜欢的模样。
柴瑜用拇指和食指捻着光滑的珠子,“不知你是否听说你二哥在回府途中遭遇刺杀一事?”
喜欢都督府新来的侍女是个三流细作请大家收藏:dududu都督府新来的侍女是个三流细作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