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陈姐别害臊。”迟柏意一本正经,“小陈姐应该的。今儿我让你八岁,你上天入地宇宙无敌无产阶级战斗之王在上。”
陈运思考片刻,也一本正经:
“床上也让吗?”
“休想!”
“独断专行自以为是。”陈运评价,“一点儿没有女同德。”
迟柏意被最后三字震撼到:
“你这网上的真差劲,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?”
“好话。”陈运瞥她,“网上说了,大家快乐才是真的快乐。”
那未必。
“我刚数日子了,下月十五号毛毛走,我的香估计也差不多了。到时候我打算带着去奶奶那儿叫她看看,你能跟我一块儿吗?”
迟柏意开心点头:
“好哦,要见家长了哎。”
陈运不理她。
“那我能不能也邀请一下你,过年跟我回去北城玩玩?”
陈运望着她扣在方向盘上用力到发白的指节,点头:
“好啊,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西陵呢。”
“北城是什么样子?听人说冬天特别冷,雪超级大,有多大?”
“一片雪花有一个巴掌那么大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“我小时候在家里天台上看见有一棵树就是被雪压倒的,漫天的雪,跟被子一样,一层层盖上去……”
吻也是一层一层盖上去,温暖又轻柔。
晚饭后喝过的杨梅汁好像淌在了身上,洇开点点绯色红痕。
被子翻滚如浪似潮,灯打茶梅香,不知道谁碰到了谁的痒痒肉,口边欲笑,齿上吞声。
一夜尽,小雪至,虹藏不见,天地入冬。
被窝香且暖和,俩人难得醒来洗漱完喝点儿汤,又一起窝到了床上。
天色到了中午还是阴阴沉沉,是个睡回笼觉的好时候。
可生物钟无比固执,叫她俩困得泪水横流大脑依旧清醒着。
迟柏意打了三个哈欠,坚持闭眼:
“不行,我要把我那个梦做完。”
陈运也不拦着她,不过手很不老实地就到处摸——
摸上嘴唇拨弄两下,摸上眉毛蹭一蹭。
摸着摸着嘴巴贴过来亲一口,赞道:
“好脸。”
听着跟骂人似的。
迟柏意纹丝不动,闭目塞耳,两手交叉放在自个儿肚子上。
陈运只好自行玩耍,抓来只手摸摸自己的脸,摸摸自己的脑袋,摸摸自己的胸,再摸摸……
摸不下去了,那只手黏在胸口不愿意动。
迟柏意睁眼:
“我要睡觉。”
“那你把手拿走。”
迟柏意说:“我的手也要睡觉。”?
“我的手说你这儿不错,躺着舒服。”
说着,手指尖一捻。
陈运控制不住,低低喘了一声:
“我错了。”
迟柏意拒绝收受,并且起身:
“你昨天看日子看得怎么样,今天如何?”
陈运握着她手腕张嘴,话还没出口,手机铃声叮呤咣啷炸响。
俩人动作不约而同一僵,迟柏意难得骂了句脏话,松手去找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