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运在她肚子上蹭蹭,抱着她的腰抬头,得到一个吻——
蜻蜓点水,落在额头。
“别操心这个。”
“要操心也操心我,行不行?”
“行……那你行吗?”
迟柏意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皱了一下眉。
她就这么皱眉说:
“做生意很累吧,要应酬要跟人谈……小蓝说你从前天天来店里买东西吃,特别少说话。然后前段时间你同事喊你吃饭你也没去过,你还说不喜欢跟别人吃饭的。钱琼姐说你上学时候除了她们,都不和班里同学来往……”
你钱琼姐未免话太密了。
不过迟柏意回忆起那些糟糕的社恐时期,还是觉得有点头皮发麻,于是赶紧搓搓她脑袋:
“没关系,我现在成长了。”
陈运叫搓得头发乱翘,睫毛忽闪忽闪的:
“那你加油?”
“你也加油。”迟柏意想想她也替她犯愁,“销售行业说舒服也不舒服。要跟很多人打交道,很麻烦。”
尤其是她这个病,再加上整整两三年几乎全然游离在社会外的打苦工生活。
除了一个毛毛,其他朋友一概没有。
最近才好一些,至少会说起便利店人小蓝。
不过今早还凭借一身气质吓走了人。
短裤工装靴运动背心与香水店实在风格相差甚远啊……
“要是干的不开心就算了”这句话在嘴里打了几个转,还是没出口。
迟柏意郑重其事地道:
“保护好自己,自己开心最重要。”
陈运更郑重:
“你也是,不行咱追求点儿别的。”
两个刚刚无意识互相伤害了一番的人紧紧拥抱,此刻都十分感动。
早餐店老板在后厨掏着牙欣赏了一会儿,眼看时间到七点半要迎来营业高峰期了,吭吭大咳两声。
“什么时候去面试?”迟柏意松开手,整理头发整理衣服,一边开始考虑要是可以能不能召唤钱琼送她过去。
顺便看看这个雷姐到底靠不靠谱——
“十点。”陈运又深呼吸了一下,说:“前段时间都是这个时间,雷姐九点多才起床。”
迟柏意努力忽略后半句:
“行。那你去吧,手环别摘。”
陈运戴这玩意儿都戴习惯了,闻言颇感到有些莫名其妙:
“那肯定啊,从你给我戴上之后我洗澡都不摘的。”
“嗯我知道。”
“我就没摘过!”
“是、是,我知道。”
“我那个啥的时候都没摘,你绝对知道的啊,你那儿都能看见心率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