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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0120(第17页)

“我不仅了解他,也了解你。”温恒远的语气意味深长,“虽然我认识的,并不是春风得意的你,而是千疮百孔的你。”

胤禩的眉头皱起。

郭绵则蓦地睁大眼。

“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刑部大牢。那是康熙五十四年,你因毙鹰事件被夺爵,前途尽毁,转而开始扶持十四爷。而我作为十四的‘爱妾’,居然被康熙亲封为大清第一个女官,触怒了顽固保守的文官集团。趁十四离京办差,他们把我投进刑部大牢,你为了十四,带着三个刑名师爷来为我申辩,后来你成功把我救了出去——通过把你四哥拉下水的方式。

你教我给四爷写信,在信中极力渲染我在狱中过得如何悲惨,当时我和四爷根本不熟,我都没想到他会来帮我,现在想想,你的洞察力和对人心的掌控力实在令人惊叹。”

这是《大清翻译官》里的内容!她是秋童!!

这本书郭绵读过好几遍,竟然没有把这一段和现实中胤禩联系起来——原来不认识我的那个他,也擅长用文字卖惨啊……

“在你救我之前,我曾遭到过一次暗杀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是你的门人策划的。只因自小对你言听计从的十四,为了我,数次违背你的意思,你担心他会脱离你的掌控。从那之后,你在我心中的形象,一直善恶难辨。

我从来没有恨过你,因为我们的立场是天然对立的。你杀我、救我,都是出于政治目的。你对你四哥,以及你四哥对你做的事情,也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,相互敌对的人,为了生存,不得不做的。而现在,我们已经跳脱出那个历史条件了,我们不再是敌人,我们绝没有伤害你的必要。”

“你是在替我原谅你们吗?”胤禩冷冷质问,“易地而处,如果你是被挫骨扬灰的四福晋,你还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些话吗?”

“不能。但你也不是那个家破人亡的胤禩,不是么?”温恒远坦然道:“你四哥想把对那个胤禩的歉意,补偿在你身上。他想要替你守护你的爱人,甚至帮你坐上龙椅。觉得不可思议吗?不,易地而处,你也会做同样的选择。因为你们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。你是唯一能把未来带到大清的人,他也想看看,文武百官选出来的你,能不能改变大清亡于西方列强的宿命。”

“我不需要他帮!”胤禩傲然驳斥道。

但他相信,对每个皇子而言,大清国运都比个人恩怨重要的多。

所以老四,可能真的希望他能赢。

“胤禩,郭绵。”秋童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,而是郑重说道:“我必须提醒你们,三个月特训只是最理想的推演,实际上,祝京未必会给我们三个月,他随时都有可能启动太空移民计划,并强行掳走郭绵。只有背靠华国政府,郭绵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。”

胤禩心中一凛。

又听他的新嫂子道:“而且,我相信郭绵很想手刃祝京,为郭署长也为自己报仇,对吗?”

郭绵转头看向胤禩,认真地说:“我相信我的国家,我也相信秋童,我想亲手杀死祝京,如果不能,我担心他会金蝉脱壳,成为我后半辈子的噩梦。”

胤禩深深地看着她,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斥着眷恋,担忧,愧疚,无奈,片刻后他闭上眼,将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。

当他再度睁眼时,所有纷杂的情绪都已沉淀,他的眼神变得澄澈坚毅。

他对郭绵点了点头,转而对秋童说:“郭绵只能在我在的时候登船,我要参与全部计划。”

第118章第118章……

康熙四十三年秋,巴林银矿案爆发,索恩图被赐死,太子金印被收回,形同被废。

银矿案得以爆发,实乃大阿哥暗中运作之功。然此般結果,犹未能令他称心。

为彻底动摇储位根基,他密令蒙古喇嘛巴汉格隆行魇镇之術。喇嘛遂以咒语秘術製成人偶等镇物,日夜施法诅咒太子。

未几,东宫便传出骇人异状——太子忽而癫狂谩骂君父,忽而崩溃嚎啕,状若癔症发作,令朝野为之震动。

大阿哥不知道那是□□二乙酰胺的作用,还以为是喇嘛的诅咒效果神奇,欣喜若狂。

十月中旬,康熙御驾东巡盛京谒陵,随扈仅携太子、三阿哥、十三阿哥三位皇子,余者皆留守京师。

大阿哥原以为监国大任非己莫属,岂料康熙竟交给了老八。

此番落差令其愤懑难平,亦使他驟然警醒:此时搞垮太子不过徒为老八铺路。太子既已势颓,当务之急,须先除老八。

十月底,经顺承郡王引荐,大阿哥結识了一位名为张明德的江湖术士。此人精通易经卜筮之术,不仅将大阿哥过往际遇推算得毫厘不差,更对其前程作出锦绣辉煌的预言。

尤为关键的是,张明德在江湖中人脉甚广,可堪驱策。大阿哥遂密令其暗中谋刺八贝勒。

张明德动作很快。

十一月初,胤禩于出宫归府途中突遭刺客伏击。虽有亲卫拼死护持,仍身负重伤,血流被体。

凶讯飞递至盛京,康熙震怒非常,立颁严旨予九门提督:“若不能尽数缉拿凶徒,便以汝首级抵罪!”

至十一月中旬,张明德等被缉拿归案。

月末,圣驾回銮。康熙亲御乾清宫审讯张明德,不仅审出刺杀乃大阿哥主使,更从其府邸搜出魇镇太子所用之巫蛊器具。

康熙勃然大怒,厉声呵斥大阿哥‘利令智昏,禽兽不如’,当即下旨革除王爵,永远圈禁。张明德则被处以极刑,凌迟于市。

可太子的癔症却日渐严重。

十二月十日晚,披头散发的太子忽然跑到康熙面前痛哭悔过,康熙大受觸动,老泪纵横地许诺待其病愈便将太子金印归还。谁知太子回到毓庆宫后竟刎颈自尽。

康熙痛彻心扉,一病不起。

****************

康熙归来前,十一月初九,八贝勒府。

东次间的锦帐低垂,胤禩已沉沉入睡。

自他受伤以来,张姝便从閣楼搬至西次间,日夜守候。

西次间没有床,只有一张临时安置的矮榻。

胤禩的起居室由福晉的忠仆小兰打理,而小兰对她抱有极强的防范和敌意,因此矮榻上只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,硌得人脊背生疼,冻得人夜里难眠,她却从未抱怨过半句。

此刻夜深人靜,她仍无睡意,只靜靜望着帐中朦胧的身影。

案头一盏孤灯未熄,昏黄的光晕漫过纱罩,恰够她随时察看他的动静。

他这次伤得不算太重,却万分凶险,有那么一刀差点砍到脖子上的血脉,幸而偏到肩膀上,还有一箭,差点射穿心脏,幸亏他身上穿了软甲,箭头卡在了甲缝里。最凶险的是,刀锋和箭头上都淬了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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