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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80(第7页)

不能OCC。

于是她壓着嗓子,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,答道:“是。”

胤禩以为她被吓到了,很想握一握她的手给予安慰,可是为了不暴露已经知道她的秘密,只能强行忍耐。

不过在她起身时,还是忍不住扶了一把。

郭绵在心里给他竖大拇指:小伙子有天赋啊,连这点小细节都能注意到,要是突然不想夺嫡了,进演艺圈也能有口饭吃。

出了乾清宮的门,便见脚下跪了一片红顶高官,齐声诵道:敬祝吾皇圣德御宇,海晏河清。伏愿皇子与福晋鹣鲽情深,和樂且湛,瓜瓞绵绵,螽斯衍庆。圣子贤孫,踵武前贤,德润身而家齐,功济世而国治。使我皇家血脉昌隆,宗祧永继,本支百世,丕振家声,以固大清萬年不拔之基,长享盛世太平之福。

其音雄浑齐整,似黄钟大吕回荡宮墙,狠狠冲击着平民穿越者。

郭绵静立当场,许久未动。此时此刻,与其说是这庄重的宫廷礼仪震撼了她,不如说,是官员们所表达的,对至高无上皇权的顶礼膜拜震撼了她。

在盖头下的缝隙中俯视他们的她,好像已经融为皇权的一部分,享受至高无上的尊崇,拥有能轻易左右他人命运的力量。

这种感觉令人虚荣膨胀。

怪不得太子被废后,整个大清中枢都被卷入‘九子夺嫡’的政治風暴。

谁能抵挡得了权力的诱惑?

尤其是经历过权力打壓,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,怎能不想夺取权力这把利刃,用曾经加诸自身的残酷手段,去回击那些施害者?

如果祝京是下面跪着的某一个,可能活不过明天,连他岳父一家都得灭族!

胤禩迫不及待地拉走了她。

按照规矩,去后宫磕头无需听训。各宫娘娘得到第二天一早,新婚夫妇前来请安时才可以对新娘子训话。故而匆匆走过了皇太后所在仁寿宫、惠妃和良嫔共同居住的延禧宫,便可以去南三所办仪式了。

胤禩发现郭绵从离开乾清宫就心不在焉,证据是,这一路一直与她十指相扣,连磕头都不曾放开,她竟然没有抗拒。

他真想问问她在想什么,可他的问题太多太多了,这个倒不是最憋不住的。

那一个个问号就像点了火的火箭喷射器,催得他脚下生風,心头火急火燎,想直接省去所有仪式,将她带进洞房里掀了蓋头问个清楚。又怕错失了任何一个环节委屈了她。

想与她,认认真真给这段天赐良缘一个完美无瑕的仪式。

结果就是,他一邊舍不得郭绵受累,走走歇歇,一邊不断打发身边人去南三所盯着,确保每个流程都提能前准备好,不准出任何岔子。

位于紫禁城东隅的南三所早已万事俱备,皇子皇孫、福晋公主、内命妇们,将这小小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。当大门上响起鞭炮声,众人知道新郎官带着新娘子来了,呼啦一声涌到门口,引颈张望。

老十和十三十四这两个半大不小的阿哥,领着几个不到十岁的弟弟冲在最前面,兴高采烈地高喊着‘恭喜八哥’。

老四、老九两个‘伴郎’把这对新人送到乾清门就没再跟着,此刻在后面瞧着胤禩满面春風,狂撒金叶子,一副恨不得散尽家财普天同樂的架势,不由得对视一眼,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好奇:这短短半天发生了什么?

“恭喜八哥!”老九旋风一般窜到前面,把老十挤到旁边去,佯装枪金叶子,冲胤禩挤眉弄眼。

胤禩的嘴角从踏进乾清门就没落下去过,此刻见了最好的兄弟,就好像万年倒数第一的小学鸡突然考了正数第一,放学后看到校门外的妈妈,心里的得意欢喜骤然成倍放大,恨不能立时炫耀一下自己的‘成绩单’。

“九弟!”他一把拉住老九的胳膊,激动得手发抖,“待会儿定要陪八哥多喝几杯!”

老九看他实在是发自肺腑得欢喜,又见老十五老十六两个调皮蛋子扯新娘凤冠上垂下来的金穗子玩,被他眼疾手快得一把薅住,毫不客气地往旁边一扔,分明对‘郭络羅氏’爱护有加,心头越发纳闷了。

胤禩看得出他的担心和好奇,冲他眨了眨左眼——这是两人从小定下的暗号,凡是一起做坏事,甭管是上房揭瓦,还是扯大臣的辫子,亦或者偷吃奉先殿的贡果,总之不问因果,先打配合。

老九收到暗号乖乖退到了后面,对一臉好奇的老四道:“四哥,八哥让咱们留到最后。”

老四眯了眯眼:我说什么来着,你就是是他肚里的蛔虫吧。

到了这里,郭绵明显感到氛围不再庄重肃穆,而是充满人情味,和普通人家结婚似乎没什么区别。

她被一群女人簇拥着往前走,身边萦绕着环佩叮咚和淼淼花香。

公主格格们左一言右一语地夸她身条好,个子高,身上香。孩子们则不时弯下腰从红蓋头下面窥探她。

郭绵樂此不疲地和他们互动,不是歪嘴吐舌头就是瞪眼龇大牙,把他们吓得哇哇大叫,‘不好了,新娘子是个丑八怪’,随即被大人捉走打屁股。

胤禩看着盖头下颤动的凤冠,不禁想起她在家居商场欺负小胖子,得逞后乐不可支的样子,心里那不真实的幸福感顿时更踏实了。

又想到在东华门和乾清门挨的两脚,心里竟莫名生出一股子傲骄:不愧是她!我就知道旗人生为皇家奴仆,不可能养的出敢对皇子不敬的反骨。

行至喜堂,主持婚禮的宗人府令拂袖正冠,清了清嗓子,抬手往下壓了压:“诸位!”

所有人都安静下来,自发向两边散去。

郭绵身边渐渐空下来,只余胤禩。他离得很近,两个人的胳膊完全贴在一起,手指在长长的箭袖下,若即若离得触碰着。

她能感到,自打在乾清宫在康熙面前表了

态,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。

也许那威严的皇权已让他认清,与其抵抗不如接受。也或许,他想起了郭络罗氏那不得善終的悲惨人生,决定此生好好补偿她。

也不知道一会儿盖头掀开,他会受到多大的惊吓。

“今日八阿哥与郭络罗氏行嘉禮之期,婚成大礼,攸关伦常,系乎宗祧,上应星象,下洽舆情。此乃天作之合,既荷皇恩之眷佑,亦彰二姓之福祥。吾等忝列盛事,恭襄盛典,当仰体圣意,谨遵彝典。愿新婿新妇恪遵礼度,敬慎威仪,相濡以沫,和乐且湛。兹吉时已届,大婚之仪,肇始!”

宗人府令言罢,执事者各司其职,雅乐輕奏,和鸣于堂。

赞礼官唱和道:“一拜天地,谢造化之恩,祈岁月宁和。”

胤禩与郭绵依礼转身,同拜天地。

“二拜高堂,敬长辈之德,承家族之望。”

高堂親长未临于前,二人依然对着堂外行礼,仪态恭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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