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个来时牛皮哄哄的家伙,鬼哭狼嚎着把能招的全招了。
雇佣他们的是太空能源开发署的融资部长顧长清。
廉政司入驻太空能源开发署后,开发署的官员陆續被帶走谈话,没有一个正常返岗。
顧长清大概从那三千亿里贪了不少,吓得要死。
但他抱有一丝侥幸——只要祝京愿意保他,他就能安然无恙。
于是他花重金雇佣了这三个杀手,让他们把郭绵收拾得服服帖帖,洗干净送到祝京面前。
“果然是祝京!”
胤禩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,突然砰地一声,手底下那颗脑袋突然爆开,头骨渣和热脑花溅了他一身。
“啊!”郭绵以为是他一怒之下开的枪,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,紧接着却听到张斐大喝一声“隐蔽”,于此同时,她被一股大力扑倒,随后整个人順着地面連續翻滚了好几圈,一直翻到了厨房的大理石操作台后面。
哗啦——
客廳巨大的落地窗,被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击碎,钢化玻璃如雪花般爆射开来。
三个更凶残的家伙,顺着缓降绳从破窗处鱼贯而入,手中的衝锋*枪疯狂地朝着室内扫射,爆炸般的枪响声,如密集的鼓点,連绵不绝。
先前来的另外两个暴徒因为手腳被缚行动不便,连声惨叫都没来及发出就被射成了马蜂窝,骨肉横飞、血流成河。
良久,整个客厅已经被浓雾般的硝烟笼罩,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,枪声才陆续停下来。
郭绵惊骇得心脏狂跳,下意识地想要探头去看来人,却被张斐眼疾手快,一把按住。
“斐!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?我几乎把整个华国都翻遍了,真没想到,你竟然敢躲在最热闹的地方。看来你真的忍受不了寂寞啊。”
客厅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,声音的主人正操着不太纯正的中文,踩着满地的骨肉碎屑,逐渐向操作台靠近。
张斐绝没想到他能找到这里,脸上充满凝重的疑虑,甚至隐隐露出一丝恐惧,他急速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伸到郭绵眼前:衝我来的,我引开,你跑。
同时大声回应道:“弗兰克,别再纠缠我了,分手是你提的,不是吗?”
“是我提的,但我只是在试探你,究竟想要我还是想要那批货。原本我想和你一起接手山口的生意,谁知道你……”弗兰克轻叹了一口气,又变得深情款款,“不管怎样,我依然愛你,只要你跟我回家……”
“你就会杀了你的妻子,和我结婚吗?”
郭绵:……什么狗血剧情?!
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,张斐说完这句就从操作台上摸了两把刀跳了出去。
弗兰克穿着格纹西裝和皮鞋,领口系着领结,手上帶着白手套,金发全都梳到后面,精致优雅得仿佛要去白金汉宫参加舞会。
张斐朝他掷出菜刀,他眼都不眨一下,面带微笑着张开怀抱,仿佛只要能抱到心愛的人,死也甘愿。
张斐曾很迷恋他这该死的优雅贵族风范和奋不顾身的浪漫。
现在他很清楚弗兰克是个什么货色——他只是个在战火中长大的孤儿。
与在和平国家长大的人完全不同,弗兰克无法信任任何人,却可以随时背叛所有人,往上爬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垫脚石,每一次对别人示好都带着明确目的,所有冒险和牺牲,都是为了感动对方而精心营造的假象。
铮!铮!
毫不意外的,菜刀被两个跟班开枪打飞,弗兰克毫发无损。
张斐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望。哪怕你受点伤,流点血,演一把苦情戏呢弗兰克?跋山涉水追到这儿,竟连一点小心思都舍不得花,真以为一招吃定我吗?
然而弗兰克如此傲慢绝不只是出于对个人魅力的自信,还有雄厚的武力资本。
在国际杀手排行榜上有名有姓的张斐,打不过他。
弗兰克将张斐打得爬不起来,俯下身,抬着他的下巴温柔地说:“斐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,我和洋子结婚只是为了得到她父亲的支持,我根本不爱她。”
张斐朝他吐了一口血沫,冷笑道:“可是你他妈的爱睡她!”
第53章第53章胤禩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……
弗兰克低头给了他一个深吻,把他牙缝里的血舔得一干二净,而后摩挲着他微微发红的唇道:“宝贝,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。可是,你应該知道,婚姻是我和她之间的契约,我必须履行丈夫的义务,才算遵守契约规则。她要的不多,一周三次而已。”
“是不多。可是弗兰克,你不行,轮到我的时候,你就力不从心了。实话告诉你,和你在一起的这三年,我从来没爽过。你说谁能忍受一个不能给他高潮的男人?”
张斐一贯嘴毒。
事实上弗兰克对自己的床上功夫无比自信,但这番话让他想到了那些令他无法忍受的传言。
他猛地掐住张斐的脖子往地上狠狠一掼,怒吼道:“所以你早就和山口睡了吧?”
咚得一声闷响,张斐被撞得两眼冒金星,嘴唇也被牙齿磕破,他却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和他一周最多一次而已,远不及你睡他女儿的次数。你該不会为此生气吧?难道只允许你履行丈夫的责任,却不允许我追求性*福?说实在的,山口老板虽短小但活真好。”
他仰起头,瞥着弗兰克的跟班,浪荡一笑:“嘿,馬爾文,肖,你们两个技术也不错,应该多教教弗兰克,他会给你们加薪的。”
弗兰克殺气腾腾地回过头,那两个雄壮彪悍的跟班立刻像弱智熊一样拼命摇头,“不,弗兰克,我们没和他睡过。”
弗兰克刚要转过脸,忽然感
受到一股凌厉的拳风袭来,本能地快速往后撤,然而还是慢了些许。
只见张斐身形陡然暴起,右臂肌肉紧绷,如拉满之劲弓,砂锅大的拳头携千钧之力,擦过他的下巴。
弗兰克感觉下巴上疼得像被刮掉一块肉似得,不由伸手触碰。
这时张斐一个滑步欺身而上,手肘锤向他的腹部,紧接着飞起一脚踢向其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