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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301840(第14页)

这一揭开,众人倒吸一口气——这是一口铡刀。

包拯不解,看向全有。

全有就指着那铡刀头,“大人可看见了?”

龙头!

“此为龙头铡!凡皇亲国戚,作奸犯科者,与庶民同罪。若有死罪,定斩不饶。”

话音不高,可此时听在耳朵里,却震的上上下下连呼吸都停住了一般。

包拯对着龙头铡往下一跪:“敢不从命?!”

全有自己走过去,将第二块红布掀开了,又是一把铡刀,“此为虎头铡,达官显贵、文臣武将,皆需遵律而行,不可包庇纵容。”

这一声一出,满街道的欢呼之声,震耳欲聋。

包拯朝着虎头铡一叩首,“臣领旨!”

全有又指了一个围观的小儿,“去揭开看看最后一个。”

最后一个乃是狗头铡,“天下庶民百姓,人人皆应遵法守律,凡敢以身试法者,一律惩处,不可轻恕。”

“臣遵旨!”

因为这三尊铡刀,京城之中欢呼声不绝于耳。

富弼等人种地,听着官家跟太子说话。

不大的田亩中,秦王牵着牛,太子扶犁,官家在后面用锄镐刨出一个个小坑来,皇后给里面点种子,公主跟在皇后身后,用脚拨弄一些浮土将种子给盖上。

两边的大臣也都跟着忙着,就听官家问太子说:“《管子明法解》可读了?”

太子应着,“是!读了。‘贫者非不欲夺富者财,然不敢者,法不使也;强者非不能暴弱,然不敢者,畏法诛也’。换言之,法,能护命守财,有益于天下任何一人。”

“是啊!生命、财产,此二者安,则天下人心安。”官家说着,又问秦王,“何为法?”

“法当如水,一曰公正,从高处流往低处,地势越低,法越是当如影随形;二曰公正,如水势,不可阻挡,不能阻拦,否则便是洪水滔天。”

秦王的声音还带着稚嫩,此时,牵着牛,将缰绳搭在肩膀上往前拽着。

官家又回头去问公主,“丹宸以为,何为法?”

公主说,“儿臣近日读《春秋》,有这么一句话,‘立法贵严,而责人贵宽’。这话,自然是对的!但何为‘宽’,却优待商榷。南宋之时,动辄大赦天下,儿臣以为,此‘宽’非真‘宽’,此‘仁’非真‘仁’。我娘常说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有罪,惩处乃手段,而非目的。治罪,说到底是救人也是救罪犯自己。儿臣以为,将未知错之人放出去,那就是对天下人犯罪。此为大不仁!若真要宽仁,为何不取消‘凌迟’、‘枭首’、‘戮尸’……甚至于‘刺字’这样的刑罚呢?”

怎么死不是死?为什么连死都要花样百出?何必呢?此为仁义否?

她就说,“连杖责、鞭挞这样的刑罚也该一并去掉。囚禁、劳作、足够了。”

一如这些跟着种地的大人们,就问他们晚上躺下之后,是不是觉得如同被石碾碾过一遍。

因此,“儿臣以为,珍视每个人活着的权利,凡死刑数审之后需得御笔钦定,凡其他刑罚,羁押服刑期间,不该遭受体罚甚至于虐待。”

这不是把自大宋以来的大部分律法都给否了吗?

而且,皇后在参政就罢了,公主现在动辄言事,是何意呀?

一垄地耕完,四爷一摆手:解散。

今儿的活干完了,都回去洗漱吃饭去吧。

灿儿往地头一坐,从鞋子里往出倒土,那脚丫子翘的高高的,吓的人都绕着她走。她自顾自的看了看双脚,穿着袜子呢,又不是赤着脚,大惊小怪什么呀?

四爷扶着桐桐走了,没管他闺女。

“爹,等等我呀。”

“你等你了,自己回去梳洗去。”

桐桐觉得是真好了,真不用扶。

“扶着吧!”四爷揽着桐桐走的极慢,“司法之变,意义深远。”

明白!大宋的司法就不能说,一个时代的小说以及演绎来的故事,多少能反映出一个时代的特征。就像是水浒,所谓的梁山好汉,这里面折射出的最多的其实就是大宋的司法情况。

想那一个包拯,做官清查积案真就是短短的一个时间段。但民间给杜撰出多少包青天的故事?来回的演绎,反应出的何尝不是民众的期待。

反正桐桐没事就翻看大宋的律法,可迄今为止,她都不算把大宋的律法看完了。

为何呢?因为大宋是‘度时立法,适实变法’。什么意思呢?就是随时都能增加一些律法条文,如果觉得需要,我又随时能更改律法条文。

每个帝王一登基,就必然要立法。出一套自己的法律!

那之前的帝王所立的法律要不要遵守呢?要的!但是后世的官员得把律法翻遍了,才能找到对应的。

如果出现自相矛盾的情况怎么办呢?

那就随官员吧,他们觉得要按照哪个量刑就按照哪个量刑。

便是刘太后在朝的那些年,也有她自己的律法。

立法频繁、法典繁多、密而为累,有法却搜检困难。其中前后矛盾,内容混乱者众,到最后有法等同于无法,到处有漏洞可钻的结果就是——司法腐败。

于是,这个时期的话本里,经常是罪犯杀人之后逃了,逃了之后通缉了,通缉了又如何呢?用真名真姓真籍贯,还能堂而皇之的成为什么都统、教头,再要么就是衙门的差役。罪犯换个地方就成了执法之人,荒诞到了这个地步,却被大家习以为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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