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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001710(第5页)

刘太后没言语,只靠在一边听着。她甚少参与具体事务,人和事向来是分开的,朝中多议论何事由谁去办,可这事具体的该怎么干,她却是不管的。大臣们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个,因此,初一听还挺新鲜的。

“黄河水每年有三成的水量过汴河入淮河,益处可见,但事有两端,自来利弊相依。黄河泥沙俱下,若是汴河在枯水期,这回导致船舶无法通航;若是汴河在夏秋两季,本就水深,加之黄河裹着泥沙的水,就容易溃堤。”

四爷说着,又看赵祯,“官家之前还提起太宗,说起太宗时,京都几乎被淹没。当时太宗夜不能寐,说京都‘养甲兵数十万,居人百万家,天下转漕,在此一渠水,如何能安枕?’……”

王曾点头,“自来‘一升河水六斗泥’,每隔一两年汴河就决堤一次,京郊附近,少有未被淹过的……”

晏殊一个数字,“每年需得征调民夫三十万之众,只为清理汴河淤堵的泥沙……治河之事也从未懈怠……”

然后话题都勾起来了,这个说该‘束水攻沙’,那个说河渠两岸还是该继续植树。

而后四爷就抛出话题,说是汴河之上的虹桥设计就很好,无桥墩,来往穿梭的船只却再不会碰到桥身。这个设计之人乃是大才!

然后这可说的就太多了。汴河之上有无数的虹桥,这个设计确实是好。

一个一个的正在这里讨论的热火朝天呢,治河之事哪里是三两句就能说完的?四爷还暗示郭淮:给准备吃的吧!

郭淮还真就准备去了。他也觉得县公这人还不错,人人都说遇到大灾必是施政之人不施仁政所致,又是大赦天下,又是向天请罪的。只县公说,遇事该处理事!遇到这样的灾情,这是治河不到位呀!

再往早了说,隋炀帝当初贯通南北水系的时候,考虑没考虑而今的问题呢?这些又跟太后和官家有什么关系?

于是,大臣们留下用膳了。

这一滞留,下午又下了许多的旨意,一项一项的,都有人去办了。

而后临近晚上,天已经阴沉的要黑下来的时候,便有开封府魏大人急匆匆的来报:“太后娘娘……官家……”

他一身的水,浑身湿淋淋的,大殿里都被他带湿了,这会子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抖,不知道是冷的,还是出了什么大事了。

四爷朝后退了退,他估摸桐桐闹的有点大。

何止是大?

魏大人眼里还带着惊恐,“郡主去看慈幼局……那里地势最低……”

因着汴河隔一两年就会溢水上岸,有时候压力实在太大,就在下游开口子泄洪。所以才说京都附近的村镇都有被淹过。而这溢水之后,虽不至于积水数尺那么多,但总的来水,地势低的地方住着肯定不好。

而且,哪怕河水不灌,这一下雨,水也是往低处流的。

所以,这都城之中,地势低的地方往往住的是贫民。就像是京城里地势最低的地方,住的一半都是禁军家眷。

大宋的军制是这样的,分禁军、厢军、乡兵、藩兵。

禁军归主力,主要戍守京城。厢军是各州府的兵,归各地的官员官。乡兵是抽调的壮丁,临时性的比较多。藩兵最神奇,他们驻守边境,但是他们几乎都不是汉人。

京城中有禁军数十万,他们也一样,都不住军营的。他们带着家眷在京城安家!于是,他们的家几乎都安置在那一片。好资源抢不上,轮不上他们,他们能住哪里呢?

本就没什么银钱,真就是房舍简单,被水淹了再建就是了。

魏大人这么一说,四爷就明白了,地势低的地方积水最深。那里占地不大,但是人口密度大。豪门大宅子大院子,一片也住不了多少人。但是那地方不一样呀,穷人都在那里,还有一半都是军籍。

若是汴河溃堤,最先淹没的就是那里。那是要死人的!

他故意问说,“是那里被淹了,郡主出事了?”

魏大人摇头,“不是……是郡主说,得赶紧将水路堵起来,撤离百姓……”

四爷嘴角一勾,得亏她这脑子,怎么想的。高门大户住的地势高,可别觉得不能淹了你们。她搁在边上筑起了大坝,给百姓争取了撤离的时间门,回头边上的水位抬高了,水位低的地方必然被淹,但要是水位高过地势高的地方,他们不会被淹吗?高门大户里,淹死人不至于,但肯定是家里给倒灌一遍,损失绝对不会少。

而且,这得有人能执行才行呀!也只有禁军,他们为了保全家人,又想着法不责众,上面还有个不怕事的顶着,说干就敢干。而且,特别有纪律性。一声令下,就真敢拦一个堤坝出来。

就听魏大人果然说,“而今,水位极高,撤出来的百姓都往地势高的地方撤离……那筑起来的堤坝眼看就溃了,水冲下来,会直冲……”

四爷低头,今儿再坐的诸位,谁家怕是都不能幸免。包括自己之前的府邸,肯定得被淹没了。

现在怎么办?数十万人全都涌向地势高的地方,各家不仅的面对水淹府邸,还得想着安抚这些灾民,别叫冲到家里抢夺呀。

四爷赶紧跟赵祯建议:“官家,为了不起民变,也为了各家的安全,该由朝廷出面,征调各位大人家的粮食布匹,哪怕是旧衣物安抚灾民。赈灾之物,最好交由禁军和开封府,由他们协调分配……”

如此,可保京都太平,也可保在坐的各位家眷和大部分财产安全。

如何选,看各位的!

紧跟着四爷又道,“至于其他的,随后再说。水火无情,此事迫在眉睫,耽搁不得呀。”

晏殊被吕夷简怒目而视,“晏大人教的好学生。”

晏殊:“……点点点”就跟我家不会被淹一样!他袖子一甩,率先冲出了大殿。我家本来就穷,这一淹——完了!这个孽徒呀,迟早得被她气死。

桐桐站在堤坝上,蹲在树上,看提拔两边明显有悬殊的水位。跟骑在另一个树杈上的小伙子道:“差不多了,放水吧!”

真放呀?这一放可了不得了!

桐桐问他:“你叫什么?回头我肯定不连累你。”这小子胆子大,脸上还带着刺字,年纪轻轻,却在禁军中很有威望。当时没人敢干,叫了他来,他当即就拍板了:干!都活不了了,不干怕什么?

这人左右看看,“狄青。”

桐桐愣了一下,“你叫什么?”

“狄青!”怎么了?“郡主听过小臣。”

桐桐自己都笑了,这家伙是北宋未来的名将。脸上的刺青是因为十几岁的时候替哥哥顶罪才刺上去的。北宋军中是有刺字这个规矩,但是也有不同。脸上刺字的,是犯过罪的;身上刺字的,是分军中番号的。人要是死在战场上,身上的刺字就能证明身份。

她朝狄青笑,“请狄散直下令,毁堤,放水!”

一喊放水,树上的人就猛拽手里的绳索,这是早就预留出来的。只要拽开一点,水的冲力就会朝这个方向来,瞬间门溃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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