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丫头,哭成这样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梦都是反的,知道吗?我怎么可能不要你。”
他低头,在她布满泪痕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,又吻了吻她的眼角,把那些冰凉的泪水都吻干:“我要是不要你,当初何必退掉大阪的会议,守着你这个小病号三天三夜?何必每天缠着你,就为了吃口你做的抹茶大福?”
三玖吸了吸鼻子,泪眼朦胧地看着他,眼里还带着没散去的恐慌:“可是……学校里的人都说……说你和林学姐更合适……”
“他们懂什么。”丁子轩皱了皱眉,语气里带着点不屑,随即又放软了声音,捧着她的脸,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,“在我心里,没有人比你更合适。你会在我做完手术累瘫的时候,端来一碗热味增汤;会在我对着复杂病例呆时,用鲷鱼烧逗我笑;会把我的白大褂熨得平平整整,连袖口的扣子都记得扣好……这些,林薇能做到吗?”
他顿了顿,眼神无比认真:“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学术搭档,是一个能让我觉得‘回家真好’的人。三玖,这个人只能是你。”
三玖看着他眼底的坚定,看着他因为担心而微微蹙起的眉,心里的恐慌像被阳光晒过的雾气,渐渐散去。她吸了吸鼻子,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把脸埋进他的颈窝,声音闷闷的:“那你要一直对我好。”
“一辈子都对你好。”丁子轩毫不犹豫地答应,手轻轻顺着她的头,“好了,不哭了,再哭就成小哭包了。饿不饿?我去给你做点吃的。”
三玖摇摇头,反而抱得更紧了:“不要,就想抱着你。”
“好,抱着。”丁子轩笑了,任由她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,低头吻了吻她的顶,“那我们就这么抱着,等天亮。”
窗外的雨渐渐小了,月光透过云层,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银辉。丁子轩就这么抱着她,时不时低头在她耳边说句软话,或者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。
三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,眼皮越来越沉。她迷迷糊糊地说:“子轩,你以后不许跟林学姐走太近……”
“嗯,不近。”丁子轩顺着她的话,声音温柔得像羽毛,“除了必要的学术交流,一句话都不多说,好不好?”
“还要每天都吃我做的饭……”
“天天吃,顿顿吃,吃到你烦为止。”
“不许嫌我烦……”
“永远不嫌。”
最后,三玖在他怀里彻底睡熟,嘴角还带着点未干的泪痕,却不再是紧绷的模样,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。丁子轩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,轻轻叹了口气,眼里满是心疼。
他知道她白天听到了那些流言,也知道她心里那点藏不住的自卑。那些关于“合适”的议论,像细小的沙砾,磨得她不安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平在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,自己则靠在床头,借着月光看着她的睡颜,指尖轻轻划过她无名指上的白梅戒指——那是他在中野老家,当着爷爷的面,亲手给她戴上的。
当时爷爷说:“白梅耐寒,落了也能再开,就像真心,经得住磋磨。”
他想,他和三玖的真心,一定能经得住所有磋磨。
天快亮时,雨彻底停了,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落在三玖的脸上。她动了动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丁子轩正看着她,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“醒了?”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,“饿不饿?我去做你喜欢的梅子茶泡饭。”
三玖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,知道他大概一夜没睡,心里一暖,伸手拉住他的手腕:“一起去。”
厨房里很快飘起淡淡的茶香。三玖靠在料理台边,看着丁子轩熟练地淘米、切梅子,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的小臂上还留着她的牙印。阳光落在他身上,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,温柔得不像话。
“子轩,”她突然开口,“昨晚的梦好可怕。”
丁子轩动作一顿,转过身,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顶:“以后不会再做了。就算做了也别怕,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三玖点点头,往他怀里蹭了蹭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薄荷味和米饭的香气。她知道,梦里的恐惧再真实,也抵不过眼前的温暖——他会为她早起做茶泡饭,会把她的话都记在心上,会用一生的时间证明,他有多爱她。
至于那些关于“合适”的流言,就让它们随着梅雨季的雨,慢慢渗入泥土里吧。
真正的幸福,从不需要别人来定义。就像此刻,晨光里的茶泡饭香气,和他怀里的温度,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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