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妃这是看开了?怎么忽然间就不爱了?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?
昭妃是这样,如今华妃也是这样,她可是知道,但凡是对皇上断了执念的人,都越的难对付。
想到这儿,宜修也是暗自咬牙悔恨,当初在王府时,自己怎么就没能早早的看明白这一点?
若那时便丢了对皇上的痴念,凭她的手段,何至于活得如今这般憋屈!若不是当年自己对皇上那般痴恋与信任,
以至于疏于防备,她的弘晖也不会被那些阴私小伎俩算计,落得早夭的下场。
思念与悔恨交织下,她没了搭理柔常在的心思,只哑着嗓子吩咐:“既然她让你们去争,你便放手去争就是。
听你方才所说,她今日对莞嫔的敌意半点没减,这不正是你的好时机?而且你若不争,又哪能有机会诞育子嗣”
说罢,她像是耗尽了力气般,疲惫地摆了摆手。
而柔常在见她面色实在难看,便也不敢多言,顺着剪秋的示意,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。
剪秋本以为娘娘想起弘晖阿哥,定会如往日般悲痛欲绝,没曾想宜修反倒是重新振作了起来,
甚至她还撑着身子下了床榻,并一步步走到梳妆台前。她望着镜中面容憔悴的自己,怅然一笑后轻声呢喃:
“从始至终,都只有本宫过得最是凄惨。从前在王府是这样,如今在宫里还是这样。
她们个个都是有福的,有福得皇上宠爱,有福诞下子嗣,可偏偏本宫什么都没有——
夫君的爱得不到,延续血脉的子嗣也留不住,本宫这辈子可真算失败。”
“娘娘,您无需这般……”剪秋急忙上前劝慰,可话未说完便被打断,她也根本不需要安慰。
“无需哪般?失败就是失败。”宜修语气更是冷了几分,可眼神却愈阴鸷,
“如今就连华妃那样的脑子都能清醒过来,反倒还过上了安稳日子,你觉得本宫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?”
“先前因为有了这更新鲜的郭氏在,本宫还想着,等哪天心情爽利了,便送那莞嫔全家去陪姐姐”
宜修对着铜镜,指尖轻轻抚过镜中自己的轮廓,语气里却是淬着冷意,“可眼下看来,莞嫔还得好好活着才是
最好让她与华妃结下生死之仇,或是为了孩子拼得个你死我活、同归于尽。”
“只有这样本宫才会念头通达。我已然没了指望,算得上一无所有,那她们俩也别想在宫里过上安稳顺遂的日子!”
迎着剪秋那略带疑惑的目光,宜修也没那心情再过多的解释。
当年她好不容易坐稳嫡福晋之位,即便痛失爱子,也算得上是勉强过上了几年的安稳日子。
可自华妃携年羹尧的大势入得王府之后,她的境遇便一日差过一日,入宫后更是如此。
所以哪怕她搞掉了年羹尧,可年世兰却依旧子嗣、恩宠样样俱全,她若还能心平气和,那她就真是个忍者神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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