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跟他说了什么?”
薛韫山喋喋不休说了一通,把自己?与周玠之间的言语交锋说得栩栩如?生?,天花乱坠,祝荷听得津津有味,想起周玠被捏住软肋后?被气得吐血憋屈的样子?就想笑。
祝荷笑了一阵,薛韫山发热的脑袋忽地清醒,回归正题羞愧道:“那个?姐姐,他用秘密和我交换,我当时没控制住就告诉他了。”
祝荷:“你说的人不会是渡慈吧?”
“嗯,你生?气了?”薛韫山小心翼翼道,心提到?嗓子?眼上。
“没有,你说得对。”不可?否认,祝荷是喜欢过渡慈,她也是个?人,是人就有感情,在朝夕相处以及心理?暗示下她如?何?喜欢不上渡慈?
“之后?呢?”祝荷继续问。
薛韫山精神?稍微松懈,一点点吐露。
得知?周玠是来“帮助”薛韫山,祝荷忍俊不禁,时至今日,周玠竟然?也会在背后?使阴招了?
按照他以前的性子?,从不屑和自己?看不惯的人说话,更?遑论用这些招数了。
周玠的确有的地方?变了,但那和祝荷毫无?干系。
祝荷打量薛韫山,耐人寻味道:“你现在来找我,是”
“我当然?拒绝了,谁和他沆瀣一气啊。”薛韫山紧张地握紧拳头,悄悄勾住祝荷的袖子?,小声道,“我来就是想知?道,姐姐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?”
祝荷眨了眨眼。
薛韫山压低唇角,眉眼低落:“其实、其实我可?以和骆惊鹤一起的,我不介意。”
许是为表达自己的忠心和觉悟,薛韫山垂首,头顶抵住祝荷的肩膀,小声强调道:“真的,再多加几个人也成,我不介意。”
祝荷弯腰注视低头的薛韫山,直逼他的眼眸:“你不介意什么?”
“不介意”薛韫山羞于出口,耳根子?红得滴血,手指颤抖,须臾后?,薛韫山破罐子?破摔,为了自己?豁了出去,闭上眼睛低吼出声,“不介意和他们一起伺候你!”
听言,祝荷笑出声音来,轻缓愉悦的笑声宛若弹奏出来的美妙琴音,动人心魄,薛韫山紧张不安得要死,无?法思考祝荷笑出声的意思,急得心跳加速,心脏像是要从心口蹦出来。
见状,祝荷伸手捏了下薛韫山的耳朵,知?晓薛韫山是误会了。
“他的话你怎么能信呢,傻子?。”祝荷凑到?薛韫山耳边,“惊鹤是向我表明心迹,可?我并未答应。”
薛韫山瞪大眼睛,不可?置信地仰头:“真的吗?”
“我骗你作甚。”
内心的不安在此刻消失,薛韫山止不住喜悦的情绪紧紧抱住祝荷:“太好了。”
“不过姐姐,你若是真对他有些意思,没必要考虑我,我这人要求不高,愿意当见不得光的小的,我支持你所有决定。”薛韫山觉悟道,觉悟之下亦有自己?的卑微与小心。
祝荷诧异,想了想道:“他是我小叔,我对他只有亲情,不是考虑不考虑的问题,不过你说的话虽然?好听,但我不太喜欢,韫山,我晓得你喜欢我,可?有时候你也莫要失去自我,你若一味奉承讨好我,太过卑微,只会消耗我对你的好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