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荷:“切莫逞强,有必要我去京城找你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骆惊鹤一口答应。
“对?了,你和姐姐的婚事如何了?”
骆惊鹤拧了下眉,神情冷漠:“没到时候。”
祝荷挥手告别,骆惊鹤定定目视她,似乎要将她的模样铭刻在心里,许久,骆惊鹤上马车与亲卫离去。
远处河岸边,长河从后面?拍了一下薛韫山的肩膀,故意道:“喂,薛韫山,躲在这里作甚?你有点反常啊。”
薛韫山吓了一跳,抬头见?是长河,起身行礼,然后继续蹲下来呆呆注视河面?倒映的自己,垂头丧气,精神萎靡。
“你怎么不?说?话啊?”长河奇怪道。
薛韫山沉默,脑海里响起不?久前发生的事——骆惊鹤撩开车帘,向他投过视线,虽然从旁人角度骆惊鹤是在张望后方,但薛韫山确定骆惊鹤是在看他。
骆惊鹤用阴郁而冷漠的眼?神警告他,薛韫山晓得是不?许靠近祝荷的意思。
过去他与男扮女装的骆惊鹤见?面?,骆惊鹤也十?分冷漠,几乎无视他,从前薛韫山不?明白?,而今他终知悉骆惊鹤不?喜欢他的原因,因为他想撬墙角,因为他曾是他嫂子偷的人,是祝荷与丈夫之间的第三者。
薛韫山以前虽然游手好闲,却也接受过教育,背过圣贤书,是以难免被道德感折磨,他喜欢上的不?止是个女人,还是个有夫之妇。
祝荷分明有家室,为何还要招惹他,招惹那么多男人?
是因为缺钱吗?看骆惊鹤那体弱的样子,他兄长莫非得了罕见?疾病?祝荷莫不?是为了她病弱的夫君才出来当骗子一切都说?得通了,她就是为了赚钱给夫君治病。
可这样的话,那渡慈怎么回?事?祝荷移情别恋了?抑或是谎言?
想不?通,想不?清楚!
她的夫君是谁?她的夫君知晓她为他做的事吗?若有朝一日祝荷的事被知晓,有多少流言蜚语和骂声,会被戳脊梁骨一辈子的。
但他想祝荷不?会在意。
薛韫山心绪百转千回?,脑袋要炸成碎片。
祝荷是有夫之妇,有夫之妇她的夫君肯定是大美人,毕竟她小叔长成那样。
还要喜欢吗?
若是不?小心,他的喜欢绝对?会给祝荷惹出麻烦来。
薛韫山无法抉择,走投无路的他起身摘了一朵野花,一面?扯花瓣一面?默念:
不?喜欢,喜欢,不?喜欢,喜欢,不?喜欢
最后一片花瓣是不?喜欢。
薛韫山丢了花枝,重?新来一遍。
这一回?是喜欢,薛韫山稍微放松,心想偷偷喜欢,偷偷摸摸不?被发现就好,复而继续摘花扯花瓣。
放弃,不?放弃,放弃,不?放弃
周围开的野花全被薅光了,薛韫山再扯了很多很多的花瓣后,终于等?到自己期许的答案。
不?放弃。
皇天不?负有心人。
薛韫山开心地?笑了,视线敞亮宽阔。
旁边的长河打个哈欠,满头雾水,这傻子干嘛呢?肯定是和祝荷有关的事。
嘿嘿,错不?了,就是关于祝荷嫁人的事,看起来这小子似乎下定决心不?放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