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们早知道会暴露?"顾沉砚指节叩着桌沿,"陆远不过是颗弃子。"
苏檀凑过去,信纸右下角有个模糊的印记,像片枫叶:"我在空间菜的虫蛀洞里见过这印子。"
顾沉砚抬头,目光沉得像山后潭水:"有人比我们想得更深。"
开放日前三天,苏檀背着竹篓挨家挨户送种子。
竹篓最上层是泡过灵泉的南瓜籽,底下压着抗旱稻种——空间里育了三茬,叶子硬得能割手。
"张大爷,您帮着看三天?"她把稻种塞给蹲在墙根的老头,"每天浇两瓢井水,记着苗儿多高。"
张大爷捏着种子,粗糙的指腹蹭了蹭:"成!
我这把老骨头,还能当回监工!"
林月白被安排搬种子。
她弓着腰往麻袋里装南瓜籽,指甲悄悄掐进袋口——那里塞着半张名单,是她今早从账本里撕的。
"月白姐手巧。"顾小满蹦蹦跳跳跑过来,手里攥着颗野莓,"帮我把这个放麻袋里好不好?"
林月白指尖一颤,野莓的红汁染在名单上,像滴凝固的血。
夜巡时,山风卷着露水灌进领口。
苏檀缩了缩脖子,顾沉砚的手掌就覆上来,焐着她后颈:"冷?"
"不冷。"她摇头,目光扫过晒谷场的草垛——那里有团黑影在动。
顾沉砚的手已经按在腰间。
两人猫着腰摸过去,就见个戴草帽的男人正用铁丝撬种子库的锁,麻袋里鼓鼓囊囊——是白天刚分下去的抗旱稻种。
"不许动!"赵铁柱的红缨枪从背后顶住男人后腰。
男人瘫在地上,裤裆湿了一片:"我我就是想偷点种子卖钱!"
"卖钱?"顾沉砚蹲下来,指腹擦过男人后颈的红痣,"上个月十五,你是不是在县汽车站见过个戴眼镜的?"
男人浑身抖,声音抖成筛糠:"他他说只要搅黄灵泉井的事,给我五十块!"
苏檀蹲在他对面,从兜里摸出颗泡过灵泉的花生:"境外的?"
男人瞳孔骤缩,喉结动了动。
顾沉砚起身,把苏檀往身后带了带:"带回去审。"他望着远处渐起的晨雾,声音像淬了冰,"看来,有人还没尝够青竹沟的硬骨头。"
开放日那天的日头升得特别早。
苏檀站在灵泉井边,远远看见村东头的老槐树底下,张大爷举着烟杆喊:"都来啊!
看灵泉咋浇地!"
山路上,王婶挎着竹篮,李二柱扛着锄头,顾小满拽着顾沉砚的衣角蹦跳——青竹沟的男女老少,正顺着晨雾往晒谷场涌。
井里的灵泉叮咚作响,混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,像在敲一面看不见的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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