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就像幽灵一样。
咦?
这种只有传闻,却没有实体的情况,似乎有些熟悉
小乌冥思苦想,一个模糊的概念在脑海盘旋,却始终无法抓住它。
就在这时,他听见源为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看起来对重铸后的新髭切很满意。
“新髭切这次回来,倒是和髭切没有什么相像之处了。”源为义将太刀收回鞘中,捧在手上,“既然如此,还叫新髭切就有些不妥,也该有个新名字了。”
青江包次连连称是,源为义沉吟片刻,道:“此番重铸也算是迎来了新生,犹如初春萌发的嫩草,看似柔弱却坚韧不息,不如就命名为——”
若草。
他随即吟诵了一句和歌:
生ひ立たむありかも知らぬ若草(不知能否长大的嫩草)①《源氏物语》
又是一个闻所未闻的新名字。
小乌开始对这振刀产生好奇。
它究竟是何人所锻造,又曾经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呢?
他的思绪跳跃到看见失去面具的时间溯行军的那一刻。
那张陌生的脸,是属于谁的?
结合眼前这振真正经历过友切的刀,答案呼之欲出。
是若草吧。
可是,为什么一具躯体上,会出现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?又为什么要对着他说把名字还给他?
明明“小乌”连实体都未出现。
总不可能是若草更喜欢小乌这个名字吧?
哈哈,怎么可能,pass!
亲眼见证友切事件的发生只是一个开端,小乌还有很多困惑需要在这一场修行之旅中弄清楚。
他眼睛一转,挑选了一个负责保养刀剑的仆从将他打晕,自己用术法伪装成他的模样和一起工作的人打探若草的信息。
自从上次友切发生后,负责巡逻和养护刀剑的仆从就换了一批新的,小乌挑了个年轻看起来不大的小孩,假装不经意地问旁边的人:“没想到为若草重铸的居然是青江包次大人啊!也不知道若草大人一开始是哪位刀匠锻造的,手艺如何。”
“当然还是青江包次大人了!”旁边的人略带倨傲地轻哼一声,“你以为新髭切为什么会被重铸?我记得源满仲大人颇为喜爱髭切,希望能够拥有更多像髭切一样优秀又锋利的刀,所以请了刀匠舞草行重作根据髭切所作。锻出后,刀匠也极为自信地将其命名为新髭切。”
新髭切确实是一把好刀,人们为之赞不绝口,曾经还被传给源义家作为珍宝,源为义也将其同样奉为源氏重宝同髭切放置于同一个刀室。
“可惜,现在鬼切毫发无损,新髭切却断了。”
说明也不过如此。
仆从眼里闪过讥讽。
“鬼切才是货真价实的源氏重宝!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小乌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,对于仆人具有明显偏向的言论未予置评。
这么听起来,如果若草有了意识,也许也会憎恨那一晚的意外也说不定呢。
毕竟它可曾经是同样被源氏奉为重宝的刀啊!
若草,若草。
这个名字究竟指的是代表新生的嫩草呢——
还是指的是随处可见、没有了价值的野草呢?
想将这个历史继续看下去,想要知道更多。
小乌决定,自己接下来的修行,要跟随若草的痕迹。
他也想看看那个时间溯行军还会不会出现,目标又是不是若草
致本丸的大家和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:
源为义死了,被其子源义朝亲手处死了。
“父为子所斩,子斩其父,皆为宿业之拙,可耻可恨!”②《保元物语》
编造小乌的谣言挑衅平氏,又有什么用呢?依然在两家的斗争中失败了。
若草和髭切都到了源义朝的手上
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,对吧?
但是源义家从来没有使用过若草,只是当作一件贵重的装饰品。
他只使用的髭切。
对于刀来说,这是一件很难过的事。
虽然我并不是若草,但是旁观的我感同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