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他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伏黑甚尔嚼着热狗路过操场,看见四个正在去打扫厕所前进行热身运动的一年级生,很是好奇。
周围还有零散路过的几个二年级和隔壁院系的辅助监督们,不过辅助监督都很会做人,有人搬来矿泉水,有人搬来小板凳,还有人在卖门票……噗!
甚尔差点笑出声来。
果然,这群咒术师脑子都不怎么正常。
“看不出来吗?在受罚。”
“我跟你有什么仇吗?抱歉,实在是想不起来,可能你跟我单方面有仇,禅院真希。但不管怎么说,对待学校的教职工人员,作为学生,你的态度是不是该好一点?”
这可真是人不要脸,天下无敌,他脸皮一厚起来,真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且伏黑甚尔连名带姓叫她名字时,语气也微微含笑——这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同族长辈呢,搞得真希想对“禅院”二字发难都没什么可说。
最后只好硬邦邦回:“被五条老师他们罚了,说是私自逃课之类的吧。”
“逃课在你们这个学校居然是一件需要被处罚的事情,这点我也深表惊讶。”
伏黑甚尔三两下把热狗嚼完,不仅没绕开,反而很感兴趣地走了过去。
说是热身,实则是惩罚;说是惩罚,也不尽然。
至少对虎杖而言,这种一圈一圈跳蛙跳的惩罚不算什么很让他为难的事情,次一等的是伏黑和钉崎,垫底的是吉野。
他们都知道伏黑甚尔是伏黑惠的老爸,但这两人平时在学校里少有交集,也不会主动提及彼此,如果没人介绍,很难想象他们是一对父子。
非常偶尔的时候,中午最后一节或者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,甚尔会在教学楼外等候,接伏黑惠一起去跟他姐姐吃饭。
平时在路上擦肩而过,也就只是点点头。
在学校里,虎杖跟伏黑甚尔说的话说不定都比伏黑父子俩的多。
这时候看他在旁边蹲下,还很好奇: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帮伏黑出头吗?太好了,打倒五条老师——”
吉野别笑:“最后一句是有点真情流露了吧。”
“超级、完全是发自内心!”
钉崎猜想,以她对于父子关系这种她从未有过接触的情谊的浅薄理解:“鼓励一下?加油一下?或者递瓶水之类的……”
“哈哈哈,惠,你现在的样子真像只小鸭子。”甚尔大笑。
可不是嘛,两只手背在身后,两腿因为长时间的蹲跳已经有一些发抖。
额头往下滴汗的样子,好像只在岸上找不着水的鸭子。
伏黑惠、即刻、暴怒。
钉崎都能感觉到身后那股强烈的杀气,她不好回头,怕重心偏移,自己摔倒,只能一个劲儿叫他:“伏黑……伏黑!伏黑!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,但我们的重点是要完成热身好吗?以五条老师的脾气,要是没做完没做好,就又给他借口折磨人了——”
“原来老师我在钉崎同学你的眼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吗?”
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场边,甚至比伏黑甚尔离他们更近,把钉崎吓了一跳。
重心自然往旁边偏移,一看就要歪倒。
完蛋、完蛋、完蛋!!
做运动的人都知道,有时候就是不能泄那口气,劲一松就很难再复原。
好在旁边伸过来两只手,握住她两边的肩膀,像摆弄一只玩具熊一样,轻松将完全失去对身体掌控的钉崎放回原处,稳住重心。
“谢谢你——高杉学姐!”钉崎很感激地冲来人眨眼,疑惑的目光从她身边那个疑似一名男子的生物身上扫过,又白了五条一眼,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,直接跳走了。
伏黑惠也面无表情,跟在吉野身后跳走了。
虎杖依然英姿勃发,还专门过来打个招呼:“高杉学姐,早啊!你在学校啊?我还以为你又跑出去了,话说旁边这位是谁啊?是人吗?还是你的特制巨型玩偶?感觉是会在商场中庭看见的摆件唔噗……”
五条悟一脚把他踹飞:“继续跳你的蛙跳去。”
回过头来,又是一脸正色:“哎呀呀,学生们如此热情活泼,老师我也是深受感动呢~”
声音乐呵呵的,但作为老对手,伏黑甚尔立刻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起来。
这是作战前的预备状态啊。
黑发男人飞快下了判断。
不过,这里是咒高,跑道上全是学生,有什么值得他这般作态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