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拒绝。”
咕嘟咕嘟,夏油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七海叹气。
他虽然不知道这三人是为什么上门,但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。
沙发上,任性的前辈;
酒柜边,固执的前辈;
还有一个不知名后辈,但能跟这两个人混到一起还四肢俱全精神健康,绝对不正常。
他投降:“要干什么?”
三人说了来意,七海咽下大量类似“我就知道你们早晚要遭报应”、“真是活该谁要给你们解咒一辈子绑在一起玩三人四足去吧混账”等等言论,慢条斯理施术。
片刻,捏捏鼻梁:“不行。”
这种束缚跟咒灵有本质区别,不具备攻击力和杀伤力,只是一种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诅咒而已。
“等上半个月吧,前辈。”他咬字很有嚼劲,“你们的诅咒没办法找出弱点。”
夏油一点不意外:“你要不要吃点什么?”
高杉桃已经打开冰箱:“有樱桃派!我要吃这个!”
“好,我去热烤箱。”
七海:“……”
能别这么自来熟吗?那是我的夜宵谢谢。
“真~是~的~七海怎么能什么忙都帮不上呢!”五条叉腰,很娇嗔地抱怨,“算啦!为了不让你太歉疚,今天我们就在你这里住下啦~~”
夏油把樱桃派塞进烤箱,闷笑一声。
七海的公寓有四间房,两间卧室一间书房,还有一间单独的健身房,收拾收拾也住得下。
七海:“…………”
房间重要吗?重要的是我的心,容不下你们三个啊。
但,拒绝无效,从她们不打招呼闯入的时候七海就知道了这一点。
这几天三个人基本都是在酒店住总统套房,习惯了这种模式,连洗漱都井然有序,五条最先,接着是高杉桃,最后是夏油,看得七海一愣一愣。
……就算是被束缚了,你们的气氛也未免太和谐了吧?咒术师和诅咒师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搞起了大联欢吗??
第二天一早,在七海醒来之前,又先一步走人,只留下一只信封——五条悟大喊着“我出手可不能小气”,给了一百万元的支票作为加班费和过夜费。
三人来到咒高周围最近的一家社区咖啡店,讨论接下来的动作。
这种咖啡店里往往不止提供咖啡和点心,就像“coffee&bread”一样,也有和风洋食提供。
桌上一锅奶油炖菜,一盘那不勒斯意面,一盘四种芝士热烤千层面,还有两盘五成熟T骨牛排。
这个分量对高杉桃来说有些少了,但她吃得很认真。
一边吃一边听他们总结这几天的进展,也就是毫无进展。
“反正,就是说不管五条家还是盘星教,都没有办法提前解决我们的问题对吧?”她冷静指出现状,“所以如果你们俩不想失去咒力,接下来就得继续保持三人组团行动?”
五条托着下巴戳千层面,把好端端的千层面戳成面糊:“对啊。”
夏油看向高杉桃那张面孔,觉得大事不妙。
……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事不妙,但总感觉不妙。
因为,高杉桃从来都是兴高采烈的、欢呼雀跃的,就算生气、悲伤、哀怨,情绪也总是浓得让人难以忽视。
这时候突然平静下来,只能说明一件事——她已经决定好了。
高杉桃决定好了的事,夏油自问,他反正是没有能力改变的。
那么悟呢?
夏油扭头。
很好,这个死……这个,可爱的老友,显然也不打算跟阿桃对着干呢。
事实也正如他所料。
“随便啦,怎样都好。”高杉桃清空桌上食物,擦了嘴,宣布,“反正假期已经结束了!”
“我要回去上学了!!”
*
东京都咒术高专门口。
小长假后复工复课的一年级学子们,再一次相聚在这里。
虽然说作为咒术师,又来到这种荒郊野岭上学,学生们的亲缘关系可想而知都相当淡漠,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在节假日各自出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