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你到底要站在哪一边?
-中间~~
高杉桃一曲狐狸精就在嘴边,还没有来得及唱出来,夜蛾就怒气冲冲地把她拨开了。
说是拨开,其实用的力气也不大,至少高杉桃没觉得大。
这位人民好教师忍无可忍,三两步跨上前来,站在她面前瞪向夏油。
他一直在努力无视这个曾经是他学生、现在是他敌人的青年,但终于实在忍不住了。
一个诅咒师待在咒术师的窝里,安静装死不好吗?!非要搭话,还教唆预备成为学生的孩子加入他那个狗屎教派,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!!
差点忘了夜蛾老头还在这里了。
五条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杰也真是的,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待在旁边不就好了吗?这下所有人都不得不关注到他了。
他动动指头都能想到,夜蛾老头能安静那么久,肯定已经很努力在无视他的存在了,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夏油杰吗?走进咒高都不用担心会有人冲出来给他两刀的夏油杰?
啊啊,看吧看吧,又来了。
“夏油,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……”夜蛾选择了一下措辞,“不适吗?”
“叛逃这事过去很久,我不说了。做盘星教的教祖,真的是你想做的事情吗?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人能一夜之间变化大到如此地步。”
夏油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:“那是因为你从来就不曾真正了解我,夜蛾校长,充其量也就教了我两年多的时间而已,怎么说的像是我爸爸一样?”
他这话就有点地狱笑话了,在场没有人不知道夏油的双亲是被他亲手杀掉的。
夜蛾显然也被气狠了,胸口起伏,声音都变低了许多:“看来你是真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了。”
“——五年前的4月7日,盘星教在横滨屠了港口一艘船,引发港口火并,误伤居民区30余名普通人、有意造成维护治安的警察1死9伤,有没有你的参与?”
“——去年感恩节前夜,熊本发生来源不明的恐怖袭击,造成23死46伤,几乎无法掩饰咒力的存在,最后用另一家邪教组织顶上去了,这件事有没有你的示意?或者,另一家的头目其实也是你?”
夏油嘴角擒着一抹笑意,听他如数家珍说起这些。
其实心里又能有多在意呢?没有的。亲手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没多少波澜,又怎么会因为夜蛾在面前新闻联播就动容呢?
只是……
他眼神没动,心中慢慢勾勒出一张面孔。
归根结底,高杉桃也是个普通人。
人对自己的同类有着天然的群体认同,这是毋庸置疑的,或许她听了之后会坚定地选择咒高吧?夏油也不知道,但他已经无所谓了。
世间事大多如此,不能圆满,不能强求。
夜蛾还没说完:“——就在前几天,立宪民主党组织委员长秘书被目击出入盘星教,接着就传来了他儿子被神秘人袭击、重伤不治去世的消息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!!!”
“你怎么了?”真依嘴上询问,其实抱着手站在原地,“高杉同学,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?是受凉了吗?春天就是这样,要小心呢。”
高杉桃还没回答,她已经转而去聊其他话题:“虽说久仰大名,但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详细的听说这些盘星教消息。”
真依转头看向东堂,公允地评价:“果然是个魔头。”
东堂没说话,不知道在想什么,这让她的话悬在空气里,显得有些尴尬。
“……能跟魔头和平共处在同一个空间超过三个小时的我们也挺神奇的吧?”
真希的声音冷冰冰响起。
真依没转头:“我跟你说话了吗?”
真希冷笑,一点不接茬:“——熊猫,你说是吧?”
“假装自己是在跟熊猫说话?”真依大怒扭头,“你以为有人会相信吗?!”
“你不是说没有在跟我说话吗?现在又是在干什么?”
高杉桃刚刚被夜蛾的质问吓得大咳几声,藏到熊猫旁边试图把自己的白毛混进他的白毛,这时也站起来。
熊猫以为她被这两姐妹对话的氛围吓到了,不住跟她解释:“真希就是这样,跟她妹妹关系不好,她们俩跟家里的关系也不好。”
“不过话是这样讲,我们如果说真依的坏话也会被她揍的,你要小心哦。”
“没事没事,我不会说她妹妹坏话,更何况她也打不过我。”高杉桃爽快说。